但她可不敢說出來，邁著小碎步小心翼翼坐到了鬱景行邊上。
他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些許，伸手往宋凡白腦袋上揉了揉，順勢掐了下她柔美的臉蛋。
宋凡白耳根子都紅了！
鬱景行牽起唇角，心裡舒坦了，這才問：“你才十九？”
剛剛聽李秀梅說起，她還不滿法定結婚年齡。
“馬上就滿二十了！”宋凡白生怕因為自己的年紀沒法和鬱景行結婚，導致兩人先前的約定作廢，自己唸書無望，連忙解釋道，“年底過完生日整二十歲，可以登記的！”
看她那麼緊張，鬱景行眸底浮現歡愉。
儘管他知道，宋凡白願意嫁給他只是因為自己能承諾她一些東西，但他還是高興。
“嗯，領證的事不著急，我們先訂婚，”鬱景行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宋凡白的神色，“訂婚協議我已經讓學義去準備了，一式兩份，你也有個保障，不用擔心被我騙。”
宋凡白愣。
她倒確實沒想過這方面，對鬱景行雖然瞭解不深，卻百分百相信他。
“我沒有懷疑您……”宋凡白小聲道。
“我知道，但我是商人出身，算是個人習慣。”鬱景行輕笑，似乎宋凡白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宋凡白就沒再多說了。
傍晚的時候裴學義從外面回了來，而這次他和鬱景行說事，並沒有特地避開宋凡白。
“鬱先生，我見過阮家的人了，有關您和阮小姐婚約一事，已經全部談妥。”
裴學義言罷從包裡掏出三份檔案，鬱景行隨手翻看了幾頁，將其中一份遞給安靜站在邊上的宋凡白。
然後，他又將另一份丟進了垃圾桶。
裴學義無聲嘆口氣。
那份……是跟阮靜柔解除婚約的書面說明。
宋凡白沒有仔細看，只在檔案裡找到那句對自己至關重要的“繼續學業”，就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凡白，開電視。”鬱景行忽然道。
宋凡白按下遙控器，預設的新聞臺剛好在播報有關鬱阮兩家聯姻解除一事。現場記者採訪當事人之一的阮靜柔，她掛著官方的禮貌微笑一言不發，主持人便將話題轉到了三個月前鬱景行遭遇的那一場車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