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是相互的：如果我洩露你的對頭調查員的個人資訊，你的對頭調查員也會透過他們在組織的門路獲取你的個人資訊。
那就開啟了沒有休止的惡性迴圈。
何況，我也不願意見到唐人調查員之間的內訌擴大——‘潘逸民’在過去十年的確對幻海的安定秩序有過貢獻。
既然你已經把事情上報給站長，她會排除個人感情，做出公正的裁判，讓你的對頭煞車。
——相信站長和組織吧。”
話筒後的陸澄一臉無謂
——反正自己在幻海站的資料都是假的，隨便對頭來拿。
——至於他們那個站長，一言難盡。
說白了，陸澄連那位看破不說破的親姐都不太信得過，所以他才想要丁霞君的雙保險。
“既然如此，丁博士，在我收到潘逸民對我的悔過書和保證書之前，恕我不能參加‘寶劍專案’的活動
——誰都不想被組織內部的人背後捅刀吧。”
陸澄還是沒有結束通話話筒，仍然等著丁霞君說話。
“——前站長培理時代的很多水下的‘專案’已經在組織的檔案裡失蹤，‘潘逸民’真實詳細的調查經歷也隨之消失。
現在幻海站最清楚‘潘逸民’情報的不是林洋站長，而是我們現任情報科長，B級刀筆斯蒂芬。
他是偏向培理的中立派，又是在泰西總部有人脈的米旗國人，所以仍然留任著。你不可能從斯蒂芬那裡得到任何‘潘逸民’的情報。”
丁霞君自己掌控的“寶劍專案”還是不能缺陸澄這個幹活的主力，他終於打起了洩密的擦邊球。
“那幻海站的前任情報科長是誰？”陸澄問道。
——林洋不瞭解潘逸民的底，斯蒂芬的門路不通，又不可能問潘逸民的大靠山培理，那只有培理時期的“前任情報科長”這個選項了。
“我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唐人還是泰西人。
我是今年初才從‘泰西總部’下派到幻海，那時前任情報科長已經退休了。
——他在站內的代號是‘兩頭蛇’，並不駐站，培理時期情報科的日常事務還是斯蒂芬主持。
不過，我確定他是A級調查員，有A級調查員的特製紋章，‘兩頭蛇’就是他特有的調查員紋章。”
這是丁霞君提供的最後情報。
陸澄掛了第一個電話。
——重新開始調查員生涯的陸澄在卿雲圖書館獲得的那本指導他重新入門的《調查員手冊》，就蓋著特別的“兩頭蛇”紋章。
而等他獲得那本《調查員手冊》的即刻，那個老圖書館長徐述之的身影就像鬼魅那樣出現在陸澄的視線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