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地看我一眼：“我姑姑告訴我，你們這門派，天賦好一點的，跟著師父學三十四年才能畫符。要是天賦差點的五六十歲也不一定能出符。你才自學幾天，能個毛線出來！”
折騰了幾天，畫出來的符一點卵用都沒有。我只好作罷，去學別的我能領悟的東西。就這麼七零八碎地學了點東西后，身上被紙人攻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回學校後，發現大學裡進出查驗也變得很嚴格。
保安挨個盤問進去的是否是自家學生，而且還多了條女生晚上七點半後不許出校門的門禁。我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之前聯誼的事情鬧出了人命，學校裡更要加強監管。
可是周慕蘭來看望我時說，前段時間學校裡有一些女生無故失蹤了，結果在這幾天，她們的屍體陸續在學校附近的犄角旮旯被發現。學校里人心惶惶，一度傳出有變態在學校殘害女生。
我第一反應是那個萬鬼窟出來的鬼魂。而她看著我也神色緊張：“會不會是之前在鬼屋害我們的東西？”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想這麼多，這段時間你出入要小心，別單獨走動。”
下課後我跑到出現屍體的地方晃悠了一圈，發現那裡被封鎖起來了。修煉了魯班術之後，我感覺到身體有了一些明顯的變化。比如我的鼻子，可以聞到一些鬼的味道。
每個人身上的氣味是不同的，只有嗅覺特別靈敏的人才能分辨得出。那麼鬼身上同樣有各種陰氣怨氣甚至是死氣。厲害的修士同樣可以透過氣味來分辨不同的鬼魂。
雖然不能靠近，但是我聞了味道，的確是那晚挾持了周慕蘭的厲害角色。我上次破壞了那位城主的百人祭奠，我料到它不會就這樣甘心離去。沒想到這麼快它又出來動手了。我在心裡深深嘆息，如果我此刻是個強者就好了，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這些妖邪斬殺。
周慕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她跟我一起看著那些女生生命逝去的地方感嘆了一句：“她們真可憐，這樣好的年歲就離世了。我真希望幫她們抓住兇手！”
我見狀連忙把她拉走，本來她就是目標之一。僥倖逃脫也就算了，要是再被發現肯定沒這麼輕易脫身。
匆匆離去的時候，我忽然彷彿身後有一個目光盯得我很不舒服，轉過頭卻什麼也沒有。或許是最近練習太猛，整個人都弄得神神叨叨了。
回到租房，我起身去煮東西。天一黑，胡婉蓉就跑出來坐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她永遠都穿著一身旗袍，各種各樣的花色，讓我有一種《花樣年華》裡，李安鏡頭下張曼玉的感覺。
嫵媚得脫俗，寂寥得動人。
但是下一秒，她嫌腳下的高跟鞋礙事，直接把腳一甩，鞋子飛落房間。然後她靠著背，一腳踩在窗戶邊上，還回頭罵我：“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我嚇得聳聳肩，繼續煮菜。
小時候師父不愛做飯，搞出來的東西賊難吃。為了我的幸福生活，於是鍛煉出了一手好廚藝。胡婉蓉吃後讚不絕口。飯間我好奇地問她，為什麼從沒在白天出現過？
沒想到胡婉蓉老實承認自己修為不夠，白天還不能顯形。只好晚上趁著沒有太陽，出來晃悠晃悠。
我以為這會是一個跟胡婉蓉進一步促進感情的夜晚，哪知周慕蘭一通電話打來，哭哭啼啼地說她被鬼魂纏上了，還沒說清楚自己方位，電話忽然斷線。
我擔心她再次被萬鬼窟城主纏上，連忙拿了羅盤算出她的方位，然後拉著胡婉蓉趕過去。
到了之後我撥出一口氣，不是那個難纏的厲鬼，而是幾個女鬼。她們一臉哀怨地把周慕蘭圍在中間，不說話也不動。但是也不讓周慕蘭離開。
見我們到了之後，她嚎哭起來：“翰清，救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愣頭青上路，搞不清楚方向。胡婉蓉一眼看出問題，說那幾個女生死於非命，身上有怨氣也有冤情。但是看樣子與周慕蘭無關，她問我周慕蘭有沒有什麼言語招惹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