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我們這個洞裡面已經沾滿了密密麻麻的冤魂。這個世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冤魂在這裡面都是有實體的。
有不少冤魂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時候還挺正常的,結果出來之後有的變成了大蛇,有的變成了奇奇怪怪的動物……
胡韻澤見狀連忙用柺杖狠狠地錘了錘地面,可能他想要藉助權杖的威勢來鎮住那些妖邪。可是他一邊艱難地對付師父,震懾的力量就沒有多少了。
傅偉傑嚇得連忙躲在我的身後:“好多鬼啊,好可怕……”
但是那些妖邪雖然沒有立刻臣服於我,卻也沒有為難我們,而是直勾勾地衝著胡韻澤的那個方向走去了。
見狀,胡婉蓉有些緊張地牽住了我的衣角。
我轉頭將她摟進懷裡:“放心吧,沒事的。”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
胡韻澤見狀有些慌張,他急忙忙往後一退,然後用力地將權杖往前一擋,當場滅掉了幾個鬼魂。傅偉傑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清子,那個權杖上面應該是塗了什麼藥水才對。你還記得那個玄昌寺嗎?裡面不是做了很多能影響魂魄的藥水,我覺得跟那玩意上面的符咒異曲同工。”
我聽後低聲問他:“你的意思是,上面刻的符咒是幌子,實際山是泡的藥水對我起作用?那你有沒有辦法將那藥水給解了。”
傅偉傑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些為難地對我說:“我還沒研究出來怎麼解,先給我一點時間。”
胡韻澤驚慌之中大呼:“放肆!我乃這裡的王,你們敢不聽我的話?”
洞裡密密麻麻爬滿了各種各樣的鬼,它們惡狠狠地瞪著胡韻澤的方向,我緊張地將傅偉傑跟胡婉蓉護在身後。
胡韻澤見那些冤魂絲毫不理會他,便開始破口大罵:“魯班一脈的人在那!王朝福才是陸雲曦的弟子,你們有仇有怨都找他啊!”
眼看一場大戰即將到來,我大喝一聲:“住手!”
洞裡面比較窄小,聲音一出竟然有炸裂的效果,頓時就震住了那些鬼魂。
傅偉傑卻是嚇得夠嗆,他哆哆嗦嗦地趴在我的背後說:“清子,別這樣,你讓他們先躲起來吧。他們的臉太恐怖了,我看著害怕……”
我嘗試著去命令那些鬼魂,試圖讓他們聽令於我。而就這個空檔裡,胡韻澤發了瘋一樣朝著我的方向衝過來:“不許!你們不許聽他的,你們只能聽我的!只能聽我的!”
說著他將手裡的權杖狠狠地朝著我的方向丟過來,站在我面前的鬼魂對那玩意還是有很深刻的恐懼感,見狀一溜煙全部都跑了。
胡婉蓉大叫:“小心!”然後她衝出來想要擋在我的身前,卻被我一把扯開。
那麼大的權杖直接砸下來,就算是胡婉蓉這種大妖也不一定能扛得住,更別說上面還刻了各種各樣的符咒以及藥水。
它離我還有幾公分距離的時候,我緩緩閉上了雙眼。然後用自己渾身的意識想要操控那個曾經屬於我的法器。
我不相信,它還能打死自己曾經的主人?
想象中的灼痛遲遲未到,我耳邊傳來一聲巨響之後睜開眼發現權杖已經落在了地上,而我胸口的符咒散發出幽綠的光。
我鬆了口氣,用手摸了摸那符咒:“又是你救了我。”
失去了權杖的胡韻澤,就像是沒有了依仗一般,他惡狠狠地瞪著我們肆意咆哮著。
“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狐族的未來才跑到這裡的。你就是想要當某個世界的話事人,某個世界的王。我回來了,威脅到了你的地位,對嗎?”
看他那樣,就像是被篡位的皇帝一樣,彷彿在控訴我們十惡不赦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