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意思,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羅老闆曾經說過,你變成這樣是因為種了一種毒。那是慢性毒藥,平時下在飲食之中的話是察覺不出來的。我擔心,你是不是在清輝仙宗的時候就中招了。”
山御聽後沒有理我,倒是傅偉傑搶先回答:“你怎麼就確定人家是在清輝仙宗的時候中招的?萬一是別的地方呢?”
“你丫到底是哪邊的人啊。”我又忍不住動手揍了傅偉傑一下:“那爛芋頭之前就一直呆在清輝仙宗幾乎不出門的那種。除此之外就是呆在我的鋪子裡。我鋪子裡的吃食可都是我自己做出來的啊。要是有問題的話怎麼我們其他人沒事?”
傅偉傑聽後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
可如果真的是清輝仙宗那邊有問題的話,那山御的師門恐怕已經遭受不幸了。
良久,山御開口了,他說:“我師父恐怕已經遇難了。”
我們都沒有搭話,安靜地等他說下去。
“我師父其實已經閉關修煉很久了,早在幾年前我就沒有見過他。所以平時一直都是我跟幾位師叔伯幫著處理公司的事情。直到來找凌翰清的前一個月,我師父忽然召見我。”
“但是,那時候的師父就已經變得很奇怪了……他帶著一頂斗笠,大夏天也穿了很多層道袍裹著。我覺得很奇怪還詢問了師父,他只是告訴我說,是因為他閉關修煉的時候不小心走火傷到了自己。”
“然後呢?”我小聲地問他。
“那時候我也沒有多想。但是……師父一連十幾天叫我過去問話,問的都是門派裡面的一些瑣事。而且,師父房子裡有一罐茶,那個茶聞起來有異香,我喝了十幾天……”
傅偉傑這個大聰明又搶答:“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個茶有問題吧!”
山御點點頭:“如果說那毒是慢性見效,那一定是那罐茶葉有問題。或許那個時候的師父也有問題。”
羅老闆沉吟了一下說:“不管怎麼說,都得出去後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婉蓉有些發愁地說:“是啊,我們快一個月了也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有點愁人。”
我搖搖頭對他們說:“不急出去。我現在廢了,山御又成了這副模樣。我倒還好說,但是他一身魔氣恐怕出去都會被絞殺。”
“不僅清輝仙宗。”山御莫名其妙地對我說了這樣一番話。
我聽後愣了一下:“你在說什麼?”
“這段時間我遊走與道盟的其他朋友那裡,得知到的一個訊息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都閉關修煉了,有很多人已經幾年沒有見過他們的掌門。”
“啊這……”我心裡有一種極不好的預感襲來,感覺要出大事:“難不成他們都……遭遇到什麼事情了?”
“難說。”山御嘆了口氣:“還好,我在意識到問題的時候,提前把道盟給解散了,讓他們化整為零,潛伏在普通百姓中查探。”
我聽後想給山御豎一個大拇指,而肚子裡卻忽然間有異動。
傅偉傑見我捂著肚子竟然來了一句:“怎麼了,是胎動嗎?”
一個震耳發聵的聲音響徹我的靈魂:“你是誰?我怎麼在這裡,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聽見那個怒吼,我心想他媽不是你自己非要鑽進來的嗎?
我乾脆盤腿坐下,任何嘗試著用自己的神識與體內的魂魄溝通:“你又是誰?”
“我是誰?我是夜郎族的大祭司!不對……不對啊……我好像不是大祭司……我忘記了,我忘記了!”
我感覺到幾縷冷汗沿著我的太陽穴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