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地來到他床側,緩緩坐下,然後看著他沒輸液的那隻手,想了下,伸出手,手指搭在他脈上,剛要摸一下,手腕就被反扣住。
“你做什麼?”
一抬頭,就和男人那還帶著紅血絲的冷眼對上。
他眼底是未曾褪去的惺忪,看得出來不是裝睡,那隻能說是警覺性太強,這麼一點動靜都能驚醒。
這人病著力氣也這麼大?
沈汐禾反手一扭,恨不得原地跟他掰個手腕比比。
“把脈。”
她用了巧勁抽出了手,然後左手輕輕按揉了兩下手腕,放下。
“把脈?”
鳳緋池看著她這一臉坦蕩,這認真的口吻,頓時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來。
“……”
沈汐禾卻沒再接話,她怎麼回?說她會點中醫?還是說她摸下脈象能看看他壽命幾何?
估計還沒說完,他就會按警報器讓保鏢將她扔下去。
“沈汐禾,你是不是無聊了。”
“不是。”
“我覺得你是。”
不然怎麼能安分地在他身邊待這麼幾天,都不和外界聯絡?
“那就是吧。”
沈汐禾發現自己真是個脾氣很好的女人。
“……”
她的敷衍,肉眼可尋。
鳳緋池咳了聲,想坐起來,但手上有針,一動就回血,他想了下,將目光投向沈汐禾。
“扶我起來。”
“你不還有一隻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