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看著眼前的這“一傷一殘”,第無數次嘆氣:這年頭啊,不會武功反倒保命,看看這倆,一個武功卓絕一個毒術一流,都栽了吧!
他端著兩碗藥,“少主,少谷主,該喝藥了。”
是了,鳳緋池仗著只是皮肉傷,非要和沈汐禾擠一個屋,喝藥吃飯都一塊,就差睡覺了。
他倒是想,但沈汐禾不同意。
他便陰惻惻地看著她:得到就不珍惜,女人你變心了。
這是拿之前沈汐禾主動同屋來堵她。
但沈汐禾是任他作任他千百個說法,她自不理睬。
靠著床頭,沈汐禾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將藥給喝光了,鳳緋池皺著鼻子,隨後飲盡。
“我們應儘早離開武都。”
沈汐禾看著外頭的天色,今日是最後一場比試,不出意外,齊無愧這個男主會是最後的勝出者。
等到正道比完武再走,那就走不了了。
別問她為什麼這麼篤定,這是一貫的套路。
“但你現在這個樣子,走不了遠路。”
鳳緋池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沈汐禾的傷勢一再加重,不好好調養的話,很難痊癒。
“僱輛馬車,以護送你的名義。”
她在神劍山莊那一掌,不過是強弩之末,但一旦正道那邊得知她和鳳緋池都受了重傷,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的。
畢竟,三刀盟和流砂派,都以能抓住他們為豪。
至於吳醒,就留給李劍一他們自行處置好了,反正是火焰宗的棄子,與他們無關。
“好,不樂,去請傅堂主——”
鳳緋池正經地點點頭,話還未說完,就聽傅雲繪一聲笑傳來。
“不必請了,都安排好了,只辛苦少主做做樣子,自己下樓上車了。”
傅雲繪要麼怎麼說是隻狐狸呢,都算到了沈汐禾和鳳緋池要走,提前備好車。
“有勞傅堂主。”
沈汐禾伸手撐著床沿,下了床,身形還有些不穩,鳳緋池便忙遞上胳膊,示意她扶,沈汐禾只按著不樂的肩膀做支撐。
可不敢勞駕他這個傷殘人士。
“少主且慢。”
見沈汐禾打算就這麼出門,傅雲繪從袖中拿出一盒胭脂,遞給她。
鳳緋池眸子泛著凌厲的冷光,像是被侵犯領地的猛獸,瞬間就豎起敵意來。
什麼意思,這狐狸想撬他牆角?
鳳緋池看著自己沒法使力的手腕,一陣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