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來，不是道歉，也不是談生意的話，就不送了。”
沈汐禾嘴角扯了扯，有些嘲弄地望著許黎。
彷彿他打的什麼主意，她都看透了。
“我……你是不是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他抿了抿唇，“上次是我不對，貿然找你，嚇著你了。我向你道歉。”
沈汐禾不置可否，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梢，想看他葫蘆裡還要賣什麼藥。
“鳳緋池將鳳氏交給你，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這是將燙手山芋甩給你——
你現在處境一定很難，鳳氏的這些股東都不是善茬，如果你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我會幫你。”
他在深深凝望一個人時，眼神看起來真的很深情。
也就是看起來了。
沈汐禾甚至覺著，他就是對著路邊的阿貓阿狗也可以做出這樣子來。
不禁有些噁心。
“哦？你幫我？怎麼個幫法？”
她故作疑惑，表情看不出真假來。
許黎猶豫了下，看了眼會客室外站著的沈汐禾的特助，壓低了聲音。
“雖說兩家公司是競爭關係，但如果你開口，不管是什麼事，我都會幫你。鳳緋池將你一個大小姐放到公司來受人排擠，但我不會……”
“你只會心疼我？”
沈汐禾忽然臉色古怪，想起一個爛梗來，差點就說“而你只會心疼姐姐”，好在及時止住了話頭。
她說完，許黎不假思索地點頭。
“這是當然。就算……我們也還是朋友。”
“呵。”沈汐禾起身，覺著自己閒得慌才會找男主練嘴皮子。
她看著他，搖頭道，“首先，我們不是；其次，我在鳳氏很好，不需要許總假惺惺了；最後——”
許黎抬眸，認真地想聽她要說什麼。
卻只聽到沈汐禾一句輕飄飄的諷刺，“你的盛世配和鳳氏做競爭對手嗎？”
她笑得涼薄，“許總與其在我這花心思打聽鳳氏的機密，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麼將出走的股東挽回吧。”
話音落，許黎臉色變了變，她怎麼知道？
這事很隱秘，除了他公司幾個知情人，按理說，外人是不會知道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