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有薑湯，喝點去去寒。”
沈汐禾淡定地收了手指，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只平常聊天的口吻說道。
“不用。”
鳳緋池聞言，眼底起了漣漪，手鬆開，推著輪椅便朝電梯行去。
背影看著，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陳媽看了眼沈汐禾的臉色，怕她多想，便等鳳緋池上了樓，才小聲道，“夫人，你別多想，先生每年今天都心情不好的，剛剛算好的了。”
她沒說的是，往年先生很可怕，樓上會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或者是他將自己關在二樓一整晚都不出來，等第二天又像個沒事人了才下來。
所以別墅裡的傭人，每到這個時候都減少存在感，堅決不在先生面前晃悠。
“我知道，我沒多想。”
沈汐禾當然知道，設定裡這就是個一念成魔的心裡有些扭曲的大佬，只是親身和他相處過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劇情文字裡，冰冷的一筆帶過的那樣不堪和變態。
他的所有行為，都對應了從前的經歷。
“陳秘書，你淋了雨，早點回去休息，別感冒了。”
沈汐禾看了眼還沒走的陳秘書，倒是沒有留他喝薑湯什麼的。
但陳秘書也不敢留下，他點了點頭，想了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和沈汐禾說著，“總裁今日一早去了墓園……然後又去了老宅，老宅那邊，和總裁關係不愉快，所以他現在心情肯定很差——
夫人一會等他好轉些，就上樓勸勸些吧。去年便是不吃不喝大病了一場……”
作為秘書本不該多嘴，但鳳緋池這樣的身體狀況，經不起一再折騰。
再者——
他望著沈汐禾，低聲道，“總裁說，他要準備手術，最近拼命趕工作進度，如果這時候生病了，我怕耽誤手術。”
聽他說起手術，沈汐禾不禁驚訝，他這就答應了？
但他能決定手術，這是好事。
沈汐禾便面上多了點清淺的笑意，“好，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有事夫人再聯絡我。”
“嗯。”
想著手術的事，沈汐禾便進了廚房，將薑湯和甜品一道放到托盤中，端著出來。
“夫人……要不還是給我吧，我替您送上去。”
陳媽卻怕鳳緋池一會發作起來，會嚇著沈汐禾，儘管她自己很怕，但還是硬著頭皮對沈汐禾道。
“陳媽，他只是不舒服不開心，你別擔心我。”
在沈汐禾看來，鳳緋池不至於傷她。
就算他會，她的鐵是白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