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禾。”
沈汐禾停下腳步,但立時往後退了一步,恭敬行禮,“五王爺。”
“你我之間,非得如此生分不可麼?”
夏洐眼中一痛,很是不解,為何他們之間愈發生分,從前,她不是這樣看他的。
他們在邊關,曾經也度過一段雖短暫卻也十分快樂的時光。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的呢?
“王爺,尊卑有別。”沈汐禾神色不變,“男女也有別。不過您是家兄生前摯友,也算是臣的半個兄長,屆時,王爺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這是沈汐禾過來後,第一次對夏洐不那麼生分疏離。
但這話,卻遠比疏離冷淡的話傷人。
她請他,喝她與別人的喜酒。
這喜酒,叫他如何喝得下去?
“你明知……”
“王爺,您想要的,到底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支援,您要想好了再說後面的話。”
沈汐禾定定地望著他,神色嚴肅,不容夏洐馬虎大意。
在她這樣斬斷他一切試圖模糊界定的念想的目光注視下,夏洐身形微微一震,眼中翻湧著掙扎矛盾的情緒。
最難堪不過,他小心翼翼藏著的算計與野心,早就在她這裡透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正是因為她清楚,所以她才疏離,所以她才轉投別人的懷抱。
面色微微發白,夏洐聽見自己都憎恨的聲音說著可恥的話,“就不能……兩全?”
他聲音微啞,沈汐禾看著兩側匆匆離去的大臣們,他們似是知道夏洐要和她說什麼似的,主動避嫌。
只有瘦猴方守像個傻子似的,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站立難安地翹首等。
估摸著是怕她和夏洐起衝突,他臉上焦灼得冒汗了。
沈汐禾忽然就想起,此時應是在府上給她煎中午這服藥的鳳緋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