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帶著性感的磁性,很有質感,他的話,叫夏光面上一紅,尷尬地看了眼自己踩過留了黑乎乎腳印的大理石地板,忙訕訕收回腳,併攏。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 我們是華青的學生,校園裡爆發了喪屍……我們逃命逃到這的,我們還有個同學發了高燒,您……您是醫生嗎?那太好了,能不能拜託您救救她?”
褚天這時候無比慶幸,夏光跟著一塊來了,這話要是換了他,他就說不出口。
他心氣高, 又不愛講話, 更別說求人了。
男人步伐從容地走到上等皮質的沙發前坐下,手從口袋裡伸出,那是一雙修長得骨節分明的手,極好看。
他緩緩端起面前的茶杯,捧在手中,吹了吹茶麵,語氣輕描淡寫地道,“好啊,你將她帶進來,我看看。”
沒有喝便將茶放回桌上了,他往後靠了靠,從口袋裡拿出消毒紙巾,擦了擦手指。
夏光一聽,立即喜出望外,他看向褚天,“學長, 那我去帶沈汐禾進來?”
褚天眼裡帶著審視地打量眼前這神秘優雅,又渾身透露著違和與古怪的男人,聞言點了點頭。
“你和周恬扶她進來——其餘人……”
“還有其餘人?”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裡帶著幾分淺笑,笑意卻沒有暖意,疏離又客氣,“我這,可不是難民收容所呢。”
褚天:“……”
夏光:“……”
這話說的,他們難道是難民?
但低頭看了眼髒兮兮的褲子鞋子,他倆俱是沉默,好吧,看著的確狼狽。
“請問先生怎麼稱呼?在哪家醫院高就?或許我父親……”褚天抿著唇,客套冷靜地打聽眼前男人的身份。
男人輕輕一扯唇,“我連你都不認識,認識你父親做什麼?”
直接將褚天的話打斷,慵懶地擺擺手,“行了,都領進來吧,哦,記得玄關那的消毒水,讓他們都殺了毒再進門。”
說著,男人眼底劃過一絲不明顯的嫌棄。
這是個優雅卻骨子裡和自己一樣冷傲的人,褚天想,只不過自己會掩飾,而這男人,卻是用最精緻溫和的外表,毫不掩飾地將那冷傲不近人情包裹著,就算展示出來,也不會叫人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