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繡著嫁衣上的花紋,忽然小玉趔趄著扶著門框喘著氣焦急地進來。
“小姐,不好了!小侯爺,小侯爺被抓了!”
“嘶——”
沈汐禾聞言一個失神,針便扎到了手指,她輕吸了口氣,嫁衣上便染了一滴她的血。
繡娘頓時變了臉色,暗道不吉利,搶過她手中的嫁衣補救。
沈汐禾卻是面色冷淡地問,“是何緣由被抓?”
“說,說是他侵佔百姓良田還調戲良家少女未果,逼著人家上吊自盡……如今那女子家裡人擊鼓鳴冤帶著那女子血書將小侯爺給告了!此事不知怎麼就傳到皇上那,皇上震怒,便下旨將他收押,三日後審問發落……”
小玉一邊說著,一邊摸著眼角,快哭了。
她家小姐怎就這般命苦?
好不容易找得個良人託付終身,卻又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茬事。
婚期昨日才定,定的下月中旬,小姐回來便開始繡嫁衣,哪裡想到短短一日的時間,小侯爺便入獄了。
還是這樣重的罪名,外頭都是罵他的百姓。
沈汐禾聞言立即站了起來,“不可能。”
她冷靜又篤定地反駁,“莫須有的罪名,真是可笑。”
就鳳緋池那性子,看中一塊地還需要侵佔?直接撒錢便能買下來,更莫說調戲良家少女了——
不是她說,鳳緋池就是看著混賬,實際上一點色膽都沒有,對著她束手束腳的。
再說,怎麼就這個節骨眼上被狀告?
呵,還剛好鬧到皇上這麼快就知道,及時發落了?
不用猜,南宮凜的手筆,至於皇上,也是借這個機會,敲打侯府和她,想逼他們將婚事作罷。
沈汐禾想了下,疾步去了沈茂的書房,彼時沈茂還未下朝,估計是去求情了。
她直接從書房取下那把皇上親賜的劍。
小玉見狀,嚇得臉色慘白,“小姐,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去!別衝動啊,等國公爺回來再作商量……”
“等不了,他們想逼我就範,我偏不。”
沈汐禾抬手將身上礙事的大衫脫了,直接去馬廄取馬。
當日賜劍,皇上怕是覺著她不敢用。
不好意思,還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