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做戲，要不是他站的位置恰好，也不能聽見這番話。
再瞧了眼沈汐禾的臉，他只在先前一次宮宴見過這位九王妃，但當時的她垂著臉，整個晚上都不怎麼開口說話，便沒什麼印象。
但此時，卻覺著，樣貌是頂好的，氣質沉穩，舉手抬足間也是大家風範。
忽然，沈汐禾若有所覺地朝他的方向看來，便直接和打量她的鳳老侯爺對視上。
老侯爺原本沒什麼，這下卻覺著有些窘迫，咳了聲，負手，走過來。
“見過侯爺。”
沈汐禾從對方眉宇間便窺見幾分和鳳緋池的相似來，加上幼時便見過這位威風凜凜的侯爺，是以，一下認出來，福身見了見禮。
如若是先前，身為王妃，不必向他行禮，但看她沉靜淡然，並未有尷尬和不自在，鳳老侯爺心下又暗暗點頭。
倒是有點沈家的風骨。
“嗯，沈姑娘生意不錯，本候路過。”
阿聰不禁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您幹嗎強調路過呢，多少有些刻意了。
“還行，也多虧小侯爺相助。”
沈汐禾對著老侯爺沒有諂媚也沒有過分熱情，有的是恰到好處的禮貌，和明顯生疏的客氣。
這叫老侯爺一時又找不到茬了。
這姑娘當真是看上他家小子了？
不對啊，他家沒有主母，是他做主，她不該討好下他？
他不禁有些鬱悶，然後睨了眼沈汐禾的眼睛，嗯，和沈茂一樣，清正又不懂變通。
“應該的，本候還有事，告辭。”
“侯爺慢走。”
沈汐禾卻抬眸觀其神色，蹙了下眉心，而後叫住了老侯爺。
鳳老侯爺剛抬起的腳步收回，負手而立，微微揚起下巴，心下便冷笑，看吧，他就說，怎麼可能不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