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凜一覺醒來,只看到照顧自己的采薇抹淚說知錯,他心疼不已,一問之下才明白,她被沈汐禾要挾,將沈汐禾放出來,結果沈汐禾就跑了。
他問過沈汐禾院裡的嬤嬤,說是王妃什麼也沒拿,他便只道是這女人和他賭氣,想回孃家,逼他服軟收回和離的意思。
但等了一早晨,他連早朝都不去了,還是忍不住,出來尋她,一問才知,她昨夜壓根就沒回國公府!
滿街尋人,卻見她從官府出來,怎麼,這是想狀告他不成?
…
“放開。”
沈汐禾的右手因為經脈被挑斷,平日裡拿筷子寫字都有些困難,更別說掙脫一個會武功的成年男性的手了。
她咬了下下唇,只覺著練習左手刻不容緩,好在這對她來說應該不難,上個位面左右手同用都能做到。
“這是在外邊,你想給本王難堪?”
南宮凜眼角餘光掃到鳳緋池時,便濃眉狠狠地一攏,“這不是鳳小侯爺麼?怎麼,你如今在衙門當值?”
鳳緋池和他一向不對付,打小兩人見面都掐架的那種,長大後,因為身份,鳳緋池不掐架了,但是南宮凜卻恨不待見這紈絝子弟。
“九王爺,沈姑娘讓你放開他,你耳朵沒事吧?”
對於南宮凜的諷刺,鳳緋池一點都不在意,他無心仕途又不是第一天的事了,只是他眼神落在被南宮凜拽著時,露出的粉色疤痕的手腕,微微一凜。
這樣的傷……是劍傷,還在經脈處,雖然他不會武,但他卻是跟著老侯爺耳濡目染長大的。
頓時便怒火中燒。
“沈姑娘如今是自由身,王爺既然逼人和離了,就不要再糾纏姑娘家的好,不然,這大街上的,總有不畏權貴想替她討公道的人。”
他故意揚了嗓門,果然吸引了不少路人。
百姓不懂這是哪一齣,但沈汐禾卻這時,從懷裡拿出和離書,當著擰眉不解的南宮凜,和吃瓜路人的面,抖了抖,示意給眾人看。
上面有簽字也有畫押,還有官府的批文。
“我沈汐禾,自今日起,與九王爺南宮凜,一別兩寬,再無瓜葛。他寵他的側妃當他的王爺,我過我的安生日子——
還請王爺,自重。”
路人不禁吃驚,這可是當初被人稱道的一對神仙眷侶啊,才過了多久,居然到了和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