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節課就是數學課,沈汐禾單手托腮,在被她扇人扇變了形的草稿本上寫寫畫畫,等數學老師拍了好幾下講臺桌子,怒喝了起來,她才將全神貫注盯黑板的眼神分給四下的同學們。
毫無波瀾,甚至想發個問號。
“班長,你來,換一種解題思路,將這道題做出來。”
數學老師見大家高三了還這麼不收心,只好將沈汐禾單獨喊上來,讓她發揮下帶頭作用。
沈汐禾起身,目不斜視地上了講臺,拿起粉筆,就開始刷刷刷地寫步驟。
連題目都不帶多看幾眼的。
“嗯,看得出來班長最近有用功,這題解得非常完美——都看到了嗎?還不收心?你們還有多少天就要高考了知道嗎?”
正訓著話,忽然教導主任出現在門口,揹著手,鏡片後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壓抑的風暴。
“沈汐禾同學在嗎?給我出來一下。”
站在講臺上的沈汐禾,默默轉了下腳,面向他,然後走下講臺。
“你就是沈汐禾?”
教導主任挺著個肚子,鏡片折射出審視的帶著不可思議的光來。
似乎不相信,這是他要找的學生。
“我是。”
沈汐禾視線不躲不閃,一點都沒有被嚴厲的教導主任點名的恐慌。
教導主任看了眼數學老師,後者不明所以地走過來,“怎麼了主任?這是我們3班的班長沈汐禾。”
主任不太想搭理數學老師似的,沒好氣地道,“她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打架,還群毆!你是班主任,你也跟我走一趟。”
他嗓門不小,這話叫教室裡的學生們一時議論起來。
沈汐禾會群毆?確定不是被群毆嗎?
別說他們不信了,班主任都不信。
他是個只盯著成績不怎麼關注班上同學私底下怎麼樣,所以多少有些被矇蔽雙眼的老古董。
聞言便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呢!這孩子從高一起就是三好學生,說話都不大聲的,怎麼會打架呢?看著也不像啊,這麼瘦!”
教導主任有些不悅,“方同學等四名同學跑我辦公室控訴,說她用菸頭燙傷了許同學的手——現下許同學還在醫務室呢!這能有假?”
教室裡的學生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傳達一個意思:是他們耳朵出問題了,還是主任幻覺了?
方紫凝會去告狀?
沈汐禾能拿菸頭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