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便將茶盞塞到北齊帝手中,“你——不,您請坐,孤只代表個人,並非是代表南魏,向您求娶公主。此事,還請您再考慮考慮。”
閣老卻是將冊子遞過去,眼神帶著幾分熱切。
“陛下……南魏很有誠意……不如,問問公主的想法?”
在他看來,陛下做不了公主的主。
如果是從前,這些大臣們,只會直接進諫,讓北齊帝答應這樁婚事,但自從沈汐禾重整朝堂後,眾人都是見識過她的本事,也不是將她當做無知婦人看待。
南魏的使臣卻很是詫異,這北齊君臣竟是上下如此一致地看重那位公主。
心下也思慮得更多,如今北周野心勃勃,南燕又左右逢源,唯有北齊是眼下和南魏交好,且這公主是獨女,再看北齊君主對公主的看重,這娶回去也不是那種當做政治犧牲品的棋子。
而是真正有價值又有本事的國母。
“是啊,北齊君主不如再想想,或是問問公主的意見。公主與我們陛下那是天作之合,放眼望去,這四國哪還有更登對的?”
鳳緋池聞言,點了下頭,伸手點了點這位大臣,眼神滿意,彷彿寫著:說得不錯,賞。
北齊帝捏著這羅列了價值不菲,分量不輕的天價聘禮單子,笑不出來。
他沮喪地送走鳳緋池等人,又遣走這些個想勸他的大臣,喪氣地去了皇后宮中。
“啪——”
將冊子往桌上一拍,皇后胸口起伏,面色不虞。
“這是脅迫?陛下,不能因為他是南魏陛下,更不能因為他給的聘禮多,就將汐禾相送!”
她想著,又面色鐵青地將昨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河燈之事告知。
“什麼?他還拐著孤的汐禾去放河燈?大庭廣眾之下逼親?”
北齊帝呼吸急促,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他這是置汐禾的名節何在?將北齊看做什麼了……孤決不能讓汐禾同這樣剛愎自用的傢伙成親!”
“唔,也不是不行?”
“行什麼——汐禾,你怎麼來了?”
北齊帝氣呼呼地坐下,聽見沈汐禾的聲音,又站起來,看她的眼神帶著憐惜。
“你受苦了,父皇這就封了那些亂傳的百姓的口……”
“哦,不必了,這是兒臣讓人傳的。”
沈汐禾悠閒地拿起桌上的冊子,飛快掃了眼。
然後笑容都真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