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麼來了……”太后沒想到本應在朝堂上的鳳緋池,卻這麼快就趕到了,頓時面色一變,起了身,下臺階,換上慈母的笑,“陛下,這女子來路不明,還冒充北齊公主,哀家知陛下不忍心,便……”
“便越俎代庖?”
鳳緋池身上還穿著龍袍,仔細看,他呼吸微微帶喘,身後只有一個疾風,並未帶隨從,這是一路飛奔而來的。
他眼角餘光掃向沈汐禾,確定她無礙,臉色才稍霽。
但他看著眼前的太后,聲音卻帶著不客氣,“母后,病了就該好好休養,有些事,不該管的別管,手伸太長的——”
他說著,忽而笑了下,伸手,從疾風腰間拔出劍,在太后煞白驚懼的臉色中,一劍起,一劍落,一聲慘叫落下。
“孤不介意幫忙。”
太后感覺臉頰一熱,她下意識呆愣地抬手摸了下,低頭看了眼,手上是溫熱的鮮血。
而旁邊,是被活生生砍掉了雙手,在地上哀嚎的嬤嬤,托盤裡的毒酒灑了一地,杯盞滾落在她腳邊。
她險些站不穩,眼前一陣發黑。
瘋子,這個瘋子!
“陛下!這裡是慈寧宮!”
他竟敢在慈寧宮當著她的面,拔劍砍她的宮人。
鳳緋池將劍一拋,疾風穩穩接住,擦拭上面的血跡。
芳照嚇得已經抖成了篩子,跪在角落裡不敢出聲。
鳳緋池朝沈汐禾那邊走去,單手將沈汐禾扶起來,見沈汐禾卻盯著地上的流月,他臉色不虞。
“自己都差點死了,還管不相干的人?”
他譏諷的冷語落在流月耳中,就在這一瞬,失去了一位迷妹。
沈汐禾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疾風,帶她下去醫治吧。”
卻嫻熟地使喚起只聽令鳳緋池的疾風。
而疾風竟也聽了,鳳緋池咬牙地看了眼帶著流月下去的疾風的背影,暗道自己是不是對沈汐禾太寬容,她才會這般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但此時,太后才是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