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從文恨不得過去給他一腳,臉色陰沉得很可怕。
萬馳看向朱尚天,淡然問道:“你能代表沙家?”
朱尚天傲然說道:“當然,我的態度就是沙家的態度。”
他的話剛落音,蔡從文怒聲喝道:“你住嘴!你想害死沙家不成?”
萬馳則微微一笑,說道:“好,勇氣可嘉。既然你能代表沙家,那所有的事情,你回去和沙家老爺子解釋吧。”
朱尚天被蔡從文連續喝了兩次,很不服氣,臉色猙獰的說道:“蔡從文,尊輩分,我叫你一聲小姨父,但你要搞清楚,你只是沙家的上門女婿!在沙家,還輪不到你來吆五喝六!你沒有這個膽量,就站一邊去,不要在這裡給沙家丟人現眼!”
蔡從文頓時氣得胸口起伏不已,他最恨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有人說起他的過去,說他是孤兒出身。第二件事,便是有人說他是上門女婿。
這個社會,上門女婿從來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可是現在朱從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他怎麼能不氣惱?
“好,你有本事,你來解決!我希望到時候你在老爺子面前,不要認慫!”
他咬牙說道。
事已至此,他也已經掌控不了局面了,朱尚天的自以為是,讓他很無奈。
萬馳一直淡然看著,面帶微笑,只是這笑臉在蔡從文看來,陰森無比。
“小董,給馬經理打個電話,終止與振興基建的所有業務往來,並進入催繳程式。一千二百萬,限期一週全部追繳到位,如果遇到阻力,讓他聯絡總部法務部。”
果然,萬馳看向董春秋,淡然說道。
蔡從文立即慌了,馬上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惶恐的說道:“萬總,您高抬貴手,我公司剛進購了一批裝置,現在資金週轉困難,一週之內,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
萬馳淡然說道:“你背後不是沙家嗎?你不是說沙家無所不能嗎?區區一千二百萬,能難住省城十大家族之一的沙家?”
蔡從文趴在地上,衝著萬馳磕頭,聲淚俱下的說道:“萬總,我這公司是沙家旁支,他們怎麼可能會管我的死活……我求求您,高抬貴手……”
萬馳冷哼一聲說道:“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不珍惜!我萬馳最恨無情無義之人,像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不屑和你們合作。”
蔡從文似乎明白了過來,趕緊爬向周文娟,哀求說道:“周院長,是我豬油蒙了心,不該來打孤兒院的主意!您看在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份上,幫我求求萬總……”
周文娟雙眼微紅,淚水湧出,仰頭輕聲一嘆,說道:“自作孽,不可活,你既然已經走出了孤兒院,不願意把這裡當做你的家,又何必再來求我。”
蔡從文立即癱坐在地上,渾身冰冷。
可是,事情還沒這麼輕易了結,萬馳從司機手中接過手機,親自打出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