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還怎麼實話實說?我和我媳婦的孝順,在我們那一片是出了名的,怎麼可能和我爸爭吵?”
燕小北冷遂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父親的樣子,臉色發烏,嘴唇青紫,印堂之中煞氣凝結不散,這顯然是在臨死前非常激動,甚至是生氣。”
中年人臉色一沉,顯得有些猙獰的說道:“你這是胡說八道!我爸是喝了藥之後,上.床休息,死的時候,我們根本不在身邊,怎麼可能會激動?更不可能生氣。”
“你不要急著爭辯。”燕小北擺了擺手,“你看看你父親的雙眼,半睜半閉,這就是典型的死不瞑目。像這種情況的死者,怨氣很重,容易形成怨煞,遊離塵世。”
中年人有些吃驚,嘴唇哆嗦了一下,心虛的問道:“你……你……什麼意思?”
燕小北淡然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也就是說,他有可能回來找那個惹他生氣的人。”
中年人臉色瞬間白了很多,額角汗珠沁出,色厲內荏的說道:“胡說八道,那是嚇唬人的玩意,誰會相信?你就說能不能救活我爸,扯這些廢話做什麼?”
他這明顯心虛,燕小北的話,讓他感覺心裡發毛,後背發冷。
“你不信?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你信嗎?”
燕小北依舊不緊不慢,緊緊盯著中年人,淡然說道。
“神明,什麼神明?”
中年人有些慌亂的問道,在燕小北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身邊一陣陰涼,好像有什麼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到了身邊。
他的感覺沒錯,常來宛現在就在他身邊。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常來宛自從在佤楞山“大補”後, 已經修得半成形,自然也就不會畏懼白天了。只要不要暴曬在太陽下,他的行動自由不會受到任何限制。
巧的是,今天正好是陰天,而且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是在房子的陰影下。
“你父親氣鬱於心,雖然已經去世,但並未散去。如果你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則會因為怨氣持身,突然起身罵你,你怕不怕?”
燕小北當然看得到常來宛,這原本也是他暗示一直追隨在他身邊的常來宛,讓他配合自己演一場戲。
“你……你就扯吧!我父親已經死了十來個小時了,還能起身罵人?你不要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我告訴你,今天不管你怎麼拖延時間,也過不了這一關!要是不讓我父親起死回生,那你這醫院就別想開業。”
中年人嚇了一跳,但隨即跳了起來,指著燕小北大聲喝問。
他這是在給自己壯膽,雖然心中害怕,但現在是大白天,而且周圍這麼多人,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真的“詐屍”。
“就是,你什麼意思?胡說八道嚇唬人?”
“別整那些沒有用的,就說能不能把陳大爺救活,要是沒這本事,就痛快給句話……”
“以為自己是茅山道士呢,還讓陳大爺起身罵人,盡鬼扯!”
幾個小青年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也根本不相信燕小北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