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那輛車上,有兩個年輕人抬出一副擔架,上面蒙著白布。
前來參加開業儀式的人,看到這個場面,紛紛躲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這醫院原來就是燕北堂診所的人開的吧,庸
醫,給我出來!”
中年人站在醫務樓門口,衝著裡面大聲喊著。
現場正準備剪綵,醫院參與剪綵的是趙敬堂,燕小北並不想拋頭露面。
這人那麼一喊,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立即對準了他,還有那個擺在地上的擔架。
杜德平放下手中剪刀,蹙了蹙眉,穩步走了過去,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父親前幾天還好好的,昨天晚上吃了燕北堂庸醫開出的藥,今天早上突然發現已經死了!今天他們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和他們沒完!就這樣的醫術,還開醫院,以後還不知道會治死多少人!趁早關門,別禍害大家。”
這人顯得很氣憤,對著杜德平就是一陣狂吼。
身後的幾個年輕人也紛紛跟著喊叫起來。
“就是,陳大爺身體一直好得很,就是前幾天胃口有點不好,去燕北堂看了一下。燕北堂的醫生給開了一副藥,回去吃了2次,今天早上發現的時候,人都已經涼了……”
“這哪是醫生,分明是殺人兇手!”
“對,把殺人兇手交出來。”
“就這樣的醫術還敢開醫院,以後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很是氣憤。
杜德平問道:“你父親是找誰看的病?如果真的是醫療事故,可以申請醫學會進行醫療事故鑑定,在事實未清楚前,你們這樣在這裡鬧,嚴重影響醫院正常秩序,這是違法的。”
中年人不屑的看了一眼杜德平,啐了一口說道:“鑑定?這還用得著鑑定嗎?我爸一直身體很好,無病無災的,不抽菸不喝酒,一年四季連感冒都繞著走,怎麼就在吃了燕北堂醫生開出的藥就突然死了?這往輕了說,是醫療事故,往重了說,就是謀殺!”
杜德平臉色一沉,還要說話,趙敬堂走了過來,說道:“陳大爺的病是我看的,我給他開的只是一些健脾開胃的藥,怎麼可能致死?”
中年人上前一把薅住趙敬堂的衣領,怒道:“原來是你害死了我爸!我跟你說,今天你要是不讓我爸活過來,你們這破醫院就別想開業!”
陳德明趕緊過來,伸手去拉那人的手臂,一邊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中年人鬆開趙敬堂,反手一耳光打在他臉上,怒道:“瑪的,死的是我爸,你想讓老子怎麼好好說!”
陳德明捱了一巴掌,滿臉怒容站在那裡,但又不敢發作。
他原本就老實,現在又是醫院開業的關鍵時候,能把事情和平解決,就最好不要動手。
侯建章也滿臉怒氣的走了過來,說道:“你不就是想訛錢嗎,你爸剛死,你就抬著他的屍體到處跑,也不知道他在九泉之下,能不能瞑目。”
“大家看啊,我爸辛苦了一輩子,還沒享受過一天的福,就被這裡的庸醫給治死了!你們還講不講理,還說我想訛錢!今天我一分錢也不要,我就要我爸活過來……”
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杜德平怒道:“你們現在馬上把人抬走,不然的話,我們就報警了,交給警方來處理!”
一個年輕人冷笑一聲說道:“你們報警啊,看看能不能把我們都關進去!就算都關進去, 這件事我們出來後還會接著弄。反正什麼時候給說法,什麼時候算完!”
杜德平噎住,真要報警,這些人肯定不可能真關進去。而且看他們今天的目的,分明就是故意來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