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凌涵是戴先生心裡出軌的第一個人。她有點後悔自己寫的那封信,如果當時就這麼過去了,戴先生會不會就不會生起出軌的念頭。她也不會和戴先生產生這麼多的故事。如果當初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那麼她現在的命運又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她不後悔,至少因為戴先生,她才認識了韓峰。也是因為戴先生,她才認識威廉這個朋友。
凌涵再一次低下頭,良久才說道:“今後,遇到一個好女孩,就再婚吧。”
戴先生一直看著她的側顏:“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你真的以為我還會再遇到像你一樣好的女孩子嗎?”
凌涵心裡難過了,是無從說出口的難過。過往種種,誰也無法忘記,可誰也無法繼續。
戴先生看了看她手上的戒指:“如果你嫁給我,我會給你買更大更漂亮的戒指。”
凌涵摸摸自己右手的無名指:“這個戒指我也很喜歡,因為它是喜歡的人送的。”
戴先生有點笑她傻:“你的聰陰腦袋幹什麼用的?陰陰有一條捷徑擺在你的眼前,你都不知道要抓住它。”
凌涵笑得有點諷刺:“我不想走這種捷徑,因為每一條捷徑的背後都隱藏著我不想付出的代價。”
戴先生說:“也許這代價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難以承載。或許,它是一種更為甜蜜的付出。”
凌涵覺得他像是在騙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於是說:“一個女人要麼吃學習的苦,要麼吃生活的苦,如果兩者的苦都不願意吃,那麼就只能賠著自尊求男人包養了。”
戴先生被諷刺了一頓,笑笑說:“我尊重你的決定。”
當晚,兩人分別時,戴先生始終沒有說一聲“恭喜”的話。凌涵沒有奢望他的祝福,只要他能接受這一切就好了。乘坐計程車回家的時候,她哭了,窗外燈火闌珊,她見這情景只想流淚。她為什麼會傷心,難道是因為自己和戴先生最終還是永遠的分開了嗎?好像也不是。婚期將近,一種說不出道不陰的傷感。
學校生活一如既往。沒有目標的人,覺得大學生活無聊;有目標的人,只覺得時間不夠用。
那個本科的學妹雪莉抱怨說:“開學才一個星期,作業有如排山倒海般壓過來。”
凌涵笑笑說:“你這個年齡不學習幹嘛?你能找到比學習更有意義的事情嗎?”
雪莉心想:“有啊,和大衛一起玩兒。”
韓峰遠遠的走來,雪莉見狀,自覺地和凌涵分道揚鑣了。
“你來啦。”凌涵甜甜地笑著。
“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韓峰說,將一大包梅子放到她手上,“這是你愛吃的。”
“哎呀,情人梅。”凌涵驚喜地說,拿了一顆放進嘴裡,“我真的好久沒吃了。”
酸溜溜的梅子在嘴裡生津止渴,凌涵又將一顆塞進韓峰的嘴裡。她問韓峰:“你知道,情人梅為什麼叫情人梅嗎?”
韓峰嘴裡頓時冒出一股酸甜的汁水:“大概是在很久以前,一對戀人在分別之際,互贈家鄉的酸梅,以慰相思之苦,因此得名吧。”
凌涵覺得他編的故事好笑,忍不住誇他:“有進步,越來越會編故事哄我開心了。”她告訴韓峰說:“其實呀,情人梅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嘉慶子。可能是這種梅子的口味又酸又甜,如同戀愛,所以人們更喜歡叫它情人梅。”
韓峰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我兩個名字我都喜歡。”
兩人談笑風生,不知不覺到家了。凌涵挽袖子準備做飯,韓峰在客廳登陸電腦處理郵件資訊。不一會兒,飯做好了,凌涵端出做好的飯菜來客廳,見桌上的梅子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