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州在外面坐了有一陣,六個保鏢正襟危坐,一點沒有要放鬆下來的意思,再加上成蕭也還沒有把飯菜做好,她乾脆站起身來,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成蕭聽到聲音之後,就輕笑了一聲,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吃飯嗎?”
朱九州答非所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除了你,誰還敢在這個時候來廚房?”成蕭想都沒想,聳了聳肩就道。
想玩也是,阿哲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他的黴頭,而六個保鏢向來在他面前跟個鵪鶉似的,又怎麼可能來廚房這邊湊熱鬧?
只是即便如此,朱九州也開心不起來,只見她蔫噠噠的來到廚房,看著成蕭忙碌的背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成蕭見她心裡有事,就著重關注了一下。
“想什麼呢?什麼事情惹你不高興了?”
“唔,好像也沒什麼事。”朱九州眼珠子亂瞟的道:“就是覺得外面的保鏢們這回太拘謹了,搞得我都不想跟他們坐一塊了。”
說著,還繼續道:“所以我就進來廚房了。”
成蕭聞言之後點了點頭,道:“他們拘謹也很正常,畢竟你昨天不是還在生他們的氣嗎?他們又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消氣,所以就小心翼翼了一點。”
朱九州聽到之後,陷入了掙扎:“對哦,我不是應該生他們的氣嗎?可是我現在一點都沒有要生他們氣的意思啊!所以這是為什麼呢?”
“你是說你為什麼不生他們的氣?”成蕭一臉好笑的問道。
他其實覺得人的情緒到達某種程度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會消散一些。不管當初是多麼的激動或者悲傷,都會在時間的長河之中漸漸緩和,甚至消失不見。
但是他同樣也知道,這不是女人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想了想之後,才予以作答。
只聽他道:“我覺得是這樣的,他們剛剛不是說走了一夜才過來這邊的嗎?也就是說他們受到了很嚴重的懲罰,比你昨天想要罰他們的內容要重的多,所以你的心理應該是獲得了極大的平衡吧?”
他扭過頭來看著女人,輕笑道:“而且你還是個嘴硬心軟的,不生氣不是很正常嗎?”
“嘴硬心軟?你確定你是在說我?”朱九州原本還挺贊成他前面所說的內容,但是要說嘴硬心軟,她自己都是恍惚的。
她自認自己應該是個嘴硬心硬的,但是卻被男人說心軟,她捫心自問了一下,會嗎?
男人給了她一個準確的回覆:“當然是啊,不過分人,對於你不喜歡的人,這個反應就不存在了。”
也就是說,只有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關於這個說法,她倒是還能勉強接受。
跟他扯了會兒皮,就一臉調笑的看著他,道:“你不是說你很快就能把飯做好嗎?怎麼這麼大一會兒都沒有做好呀?”
男人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倒是想啊,原本不是隻用給兩個人做飯嗎?現在呢?”
朱九州想都沒想,便清脆響亮的道:“八個!”
“這不就完了?”成蕭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朱九州撅著嘴巴,道:“也是哦,都怪他們!”
說著,就又溜溜噠噠的從廚房走了出去,不過卻沒有找保鏢們的茬,而是跑去落地窗的邊上曬太陽去了,並且一邊撥打著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