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朱九州罵出聲,就見眼前的臉越來越大,就差兩個高挺的鼻樑撞在一起了。
“你,你幹嘛!你別太過分啊!”朱九州咬牙切齒的看著張芷瑜,心說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
自己還沒跟她算賬呢,她倒好,三番兩頭找她麻煩!
肩膀上的力氣越來越重,正當她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就聽張芷瑜道:“我說你心裡能不能陽光一點?我叫住你就一定是要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嗎?”
說著,還不斷拍打著她的肩膀,一聲比一聲重的樣子,笑的有些陰森的道:“知道這裡真正的掌權者是誰嗎?住在我的地盤,用我的東西,也是要服從我命令的,不然的話,提早做好捲鋪蓋走人的準備!”
朱九州愣在了原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尤其是眼前的飯桌,上面的火鍋還沒有完全冷卻,就好像酒杯中的酒還是溫酒一樣,一切才剛剛發生過啊。
只見她有些崩潰的道:“不是!咱不都是推杯換盞的交情了嗎?這怎麼還玩敲詐這一套呢?”
朱九州心情複雜,整個人都往後縮了縮,挨著成蕭才算稍微平復了一點。
但依舊心裡十分不平衡的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好煩哦~”
“哼。”張芷瑜衝她冷笑了一聲,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道:“小姑娘,我勸你長點心吧,世界上比我可怕的人多了去了,到時候可別被人家欺負的哭鼻子!”
朱九州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道:“向來都是我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輪得著別人來欺負我!你開玩笑呢不是!”
而後又轉頭看向她身後的老嚴,試探性的問道:“她說的是真的嗎?搞的她跟個好人似的。”
老嚴被她問的一愣,隨即眨了眨眼,老實巴交的道:“她說的倒也不全是錯的,畢竟世界上確實有許多比她更可怕的人,但這不意味著她不可怕......”
說著說著,聲音就逐漸小了下去。
張芷瑜扭過頭去,眯著眼看他,就見他瞬間跟嗓子裡卡了魚刺似的,發不出聲音來了。
朱九州嘴角抽搐,心說好傢伙,這一眼神,可比電視裡面演的禁言術強多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禁言術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男人用他四平八穩的聲線跟眼前的人交涉道:“你說說看,有什麼要求。”
頓了頓,又道:“或者想要我們打掃小木屋的衛生,收拾房間之類的?”
“什麼?”朱九州不滿意的撇撇嘴,其實在她的眼中,所有的住所都應該是讓人隨心所欲的地方,她從來就沒有收拾過房間。
以前在家的時候,都是每隔一段時間讓小時工幫忙清理一下。
後來住在山上,家裡面那是要多亂有多亂,不然別人上她家做客的時候,也不至於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最終還是大爺看不下去,偶爾給他收拾一下。
至於到了後來的山莊,那就是麻煩這邊的工作人員,每天定時定點的上門清理。
所以說......
朱九州輕咳了一聲,道:“不會吧?打掃衛生這東西咱這輩子都沒幹過,不至於這麼小氣吧?住一下你房子竟然要打掃?”
這蠻橫的口吻,倒是搞得其他人哭笑不得了起來,心說這人還挺橫!
只見張芷瑜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指著她道:“你們傢什麼條件啊?長這麼大從來沒收拾過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