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能將她的嗓子治好，她也活不了幾年了。
顧煙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啞婆婆的聲帶。
啞婆婆的聲帶受損異常嚴重，顧煙是治不了的。
顧煙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啞婆婆看到顧煙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嗓子是治不成了，罷了，這麼多年過去，自己已經不抱期望了。
只是，當年作惡的人沒有受到懲罰，自己心有不甘。
這麼多年，她一直熬著不肯死，就是想要有朝一日，能夠看到奸人得到應得的下場。
那樣自己死也瞑目了。
顧煙不知道啞婆婆心中所想，只覺得她臉上的神情又悲憤又哀傷。
顧煙收回了搭在啞婆婆手腕的手，啞婆婆比劃著。
顧煙猜測道：“你要紙筆？”
她從未想到這個啞婆婆竟然還識字，連忙叫小二送了紙筆過來。
將毛筆遞給了啞婆婆。
啞婆婆寫道：你去？
顧煙看了看啞婆婆的字，應該是啞婆婆識字並不多，只能簡單的認識或者寫幾個而已。
她的意思應該是問自己要去哪兒。
顧煙抬頭笑著說：“我要去京城。”
顧煙覺得她說出京城兩個字的時候，啞婆婆的瞳孔猛得一縮，帶了幾分恐懼。
啞婆婆心想，這個姑娘要去京城！
按說這個姑娘救了自己，自己應該跟著她想辦法報恩的，可是她要去那個地方！
啞婆婆心道，她跟著恩人回去了還能活著嗎？
會不會被認出來？會不如再惹上殺身之禍，連累了這個小姑娘？
啞婆婆遲疑了。
顧煙大概猜出來了啞婆婆的意思，儘量放柔聲音問：“你是想要跟著我嗎？”
啞婆婆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
顧煙想到自己上京城面對的也是風雲湧動，並不是什麼安生的日子。
於是勸道：“婆婆，我怕是不能帶著你了，我上京城，有很重要的事做，也很危險，我怕會連累你。”
啞婆婆的瞳孔放大，會有危險，這個恩人有危險，自己更不能忘恩負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