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顧煙打發了拂柳去休息,坐在自己房中,就開始琢磨起當初薛雲英交到自己手裡的盒子來。
那個鎖,應該是經過特殊設計的,不需要鑰匙,找到方法拆解開,應該就能開啟了。
不過鎖頭設計得很是巧妙,顧煙坐在那裡兩個時辰,直到半夜,才將那個鎖解開,開啟了小木盒。
跳動的燭光下,裡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塊小令牌,不知是什麼材質所制,墨色的牌子泛著金屬的光澤,上面龍飛鳳舞的刻著一個“柏”字。
周邊是祥雲紋飾,很是大氣古樸。
顧煙拿起那塊小小的令牌把玩,冰涼的觸感傳來,顧煙眯了眯眼,這個令牌到底能有什麼用?
與此同時。
城外的南山坡,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站在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身後,恭敬的道:“主子,需要出手加重戰王的毒發嗎?”
那黑斗篷遮擋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面容,只聽陰沉的聲音傳來:“不用了,抓緊促成容王給皇上的提議,讓戰王帶兵出征。”
“是,主子。”
黑色夜行衣退下之後很久,那穿著斗篷的人才轉身離開。
這京都的天,怕是要變了。
*
這日,顧煙和燕冽在“醉風樓”的包間吃飯,顧煙隨意的問道:“我聽外祖說,北疆邊境騷亂,皇上有意出兵討伐?”
燕冽抬手給顧煙夾了一筷子菜,才淡淡的開口:“嗯。”
說罷,湊近了顧煙耳畔道:“怎麼,擔心我?”
顧煙用手推了燕冽一把,帶著點嬌嗔的味道:“當然,刀劍無眼,我自然擔心你。”
燕冽心中一暖,勾著唇角道:“放心吧,我還沒娶你呢,怎麼捨得死。”
前世也是這個時候,父皇派他掛帥出征,而自己剛剛到達邊境,父皇駕崩,容王殺害一眾兄弟篡位奪權,切斷了糧草醫藥供應,面對外敵,他和柏家兩位副將攜數萬將士拼死抵抗,戰死沙場。
今生,他斷不會蠢得再被容王陷害。
顧煙看了燕冽片刻,輕輕的拉過燕冽的手,在他的左手心劃過幾下,才道:“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