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苦苦哀求,但是有緣無分。
後者金身廟宇,頓時緣法深厚。
可笑嗎?
有點可笑。
但這就是人世間,這就是那被各種粉飾後的人世間,後者用著條條款款約束著前者,站在上方的後者俯瞰著下面苦苦掙扎的前者。
然後,舉杯共飲。
那味道,甘甜。
那姿勢,優雅。
畢竟,那可是前者血肉熬煉。
畢竟,那可是前者皮囊所鑄。
亞瑟曾經就是個後者——一個從苦苦掙扎的前者,變為了人上人的後者,所以,那一段時間的亞瑟就是不要臉。
也沒有了朋友。
亞瑟不在乎。
因為,朋友本身也是後者給前者的圈套。
直到有一天深夜腹中的飢餓,讓他莫名其妙的走進了一間燒烤攤。
那攤子支在馬路邊,攏共三張桌子,坐了一桌人吃著毛豆花生,抽著煙,嘴裡面嚷嚷著‘0:1?進了?這不可能!’
老闆喝著啤酒烤著串兒,時不時說一句‘讓你們少買點,少買點,坑了吧’。
但是讓亞瑟在意的是,烤串架子下風處的一個胖子。
那個傢伙,在煙熏火燎的下方做著深呼吸。
時不時被嗆得咳嗽一下,但每一次深呼吸,臉上都會流露著滿足。
亞瑟認為那胖子是一個衣著樸素的乞討者。
而那天,亞瑟的心情不錯。
所以,施捨了那胖子一頓燒烤。
那胖子感激涕零,開始用言語付費。
大概就是:我不白吃你的,我給你講講道理。
這種人,相當的欠打。
如果是在平時,亞瑟早就一個大逼鬥讓這胖子明白什麼叫做別瞎逼逼了。
但是,那天好心情的亞瑟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