軲轆、軲轆。
馬車碾過積水的路面,濺起的水花,讓避之不及的路人們被淋了一身汙水。
混雜著糞便惡臭的汙水,自然是引來了路人們的怒目而視,咒罵聲隨即就要出口時,卻在看到馬車上的徽章後,立刻偃旗息鼓了。
警局的馬車!
深知這個徽章含義的路人,紛紛閉嘴,低頭繼續趕路了。
髒了的衣服洗洗就乾淨了。
但被打斷的骨頭,接好了,也得落下殘疾。
車伕露出了一個惡意且暢快的笑容。
對方並不是一位警員,只是一位巡警。
但在這個時候,對方覺得自己比警員還要擁有地位。
坐在馬車中的伍爾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這位警長並不在乎。
巡警他都不在乎,更不用說是地位更低的平民了。
在這位警長眼中,這些平民就是給他創造財富的耗材罷了。
他真正需要在意的人,除去和他同級別的那幾個傢伙外,整個南洛斯也不過極少的一部分。
而且後者,基本上不會碰到。
因為,那位南洛斯伯爵的深居簡出,南洛斯的貴族們也推崇著這種風氣。
甚至,有一位勳爵為了討好這位伯爵,更是宣佈了整個家族避世。
當然,這在伍爾特看來就是裝模作樣。
整個家族是避世了。
可是那個家族在南洛斯郊外有莊園,莊園內有酒窖、磨坊、甜水井,莊園外還有近16公頃的農場,更不用說那個家族的獵人長可以帶著僕人隨意進入森林狩獵了。
那裡簡直是一個小型的國度。
那位勳爵更是成為了國王。
換做是他,他也願意待在其中。
而在南洛斯,這樣的貴族不在少數。
‘我什麼時候可以成為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