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顧總，您也沒走呢？”
“不是我問你嘛，怎麼變成你問我了？”顧晚邊說著邊穿上了搭在胳膊上的外套，理了理領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在趕設計。”
顧晚越過她將視線落在辦公桌上，凌亂的設計稿中有一張最亮眼。
他伸手去拿設計稿，慕星珃心裡有些不安，凌總監今天一下午都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她沒想到這臭小子工作的時候這麼可怕，凌總監都被她搞鬱悶了。
“這項鍊墜設計的是千紙鶴？”
“是……”慕星珃小心翼翼的回答。
“為什麼？”顧晚突然抬起頭看著她，低沉的問。
慕星珃的心緊緊的繃著，為什麼？這是在問設計理念嗎？
“因為……千紙鶴是希望與願望的化身。”慕星珃瞄他一眼，一五一十的回答。
她不是菩薩，也不是聖人，她只是正澤集團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員工，只有公司發展的好，她才能穩拿每個月的工資，這就是她最簡單的願望了。
“你怎麼知道千紙鶴是希望與願望的化身？”顧晚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語氣有些強硬，聽起來更像是質問。
質問：她怎麼知道這句話？
“……童話故事裡就是這麼寫的。”
慕星珃被他問的暈頭轉向，什麼怎麼知道？
“童話故事？故事……”顧晚的面色一下子變了，耳邊轟的一聲，如同被針尖刺了一下，心更像是被綁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直沉下去。
對，還有一個故事！
“你知道人死了之後會去哪嗎？”顧晚凝視著她的眼睛，像小時候那樣，這一刻他好像變得溫柔了。
慕星珃懵了一臉，這是什麼問題？人……死了不就是死了嘛，什麼去哪啊？
她不過是設計了一條項鍊而已，他怎麼一直問東問西的？他不會是對千紙鶴有什麼心結吧？
“棺材？骨灰盒？難道是消失於天地間嗎……”慕星珃試探的說。
她的答案逐漸消散了顧晚眼中的柔情，不，她不是妍妍，她不會是這樣的。
顧晚的雙手無力的垂下來，手中的設計稿散落在地上，翻飛了好遠。
“哎……”慕星珃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她趕緊站起來去撿，可雙腿傳來的一陣痠麻讓她怎麼都站不穩，都是剛剛翹著二郎腿畫圖的時候壓麻的。
顧晚剛緩過神就見她晃晃悠悠的撲過來，他敏捷的向後退了一步，下一秒，慕星珃結結實實的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