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感覺你不開心?發生什麼事了嗎?告訴我。”她急切地問,藍眸裡的那汪星辰也在跟著晃動。
封逸言:“沒有。”
“你有,告訴我!”
露可急切地說,她依舊壓在他身上,手揪住了他的衣領,一幅他不說就不讓他起來的樣子。
封逸言躺在溪水裡,昂貴的正裝已經被浸泡得濕透,那張俊美的臉即使是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依舊白玉無瑕。
一個逼問,一個沉默。
兩人僵持了很久。
最終以封逸言狼狽離開結束。
……
靠近茶花叢的迴廊裡,封逸言渾身濕透地坐在長椅上,半晌從口袋裡摸出一包濕透的煙和一隻金屬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石轉動,發出輕微摩擦聲響。
身後傳來皮鞋觸碰地面的腳步聲,腳步聲略沉,暴露出主人壓抑憤怒的情緒。
邱嘉泊盯著封逸言的背影,他嘗試過壓下自己的怒火了,但是沒有辦法,他控制不住自己。
酸澀嫉妒變成了助燃劑,那種滯悶感把憤怒燃得越來越旺,直至摧毀一切理性。
他忍怒,聲音從齒縫裡擠出:“只是一支舞而已……”
這些天的期待、準備,一切的心思被三番兩次破壞截胡,直至付諸流水,他眼角猩紅驀然爆發。
“他媽的只是一支舞而已,你連這點念想都不留給我?!!”
楊雨果、陸哲遠也來了。
舞會大廳的燈只壞了一分鐘,燈亮後他們就發現露可被邱嘉泊帶走不見了,他們就在山莊裡找,這會找到了這裡,然後發現邱嘉泊似乎被截胡了。
兩人一個站在一邊,都抄著口袋,臉色冷漠,沒有絲毫要說和的意思,甚至還有點看好戲的感覺。
面對邱嘉泊蓬勃的怒火,封逸言毫無所動,繼續面無表情地繼續點煙,修長的手指非常蒼白。
他抽了一口,扯了扯嘴角。
“最後一支舞?”
“對我來說才是最後一支舞。”
邱嘉泊懷疑自己聽岔了,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封逸言頓了頓後,才淡淡繼續說:“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
他轉過頭來,微涼的雙眸似笑非笑地掃向身後站在不同位置的三人:“不用再掩藏心思,也不用再偷偷摸摸製造今天這樣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