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可松開他,悶悶問他:“你剛才是不是在瞎想,覺得它們會帶走我,你的音樂會帶走我?”
封逸言沒想到她這麼敏銳,頗為詫異地看向她,原本糊弄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露可看他這反應比他還震驚:系統說的居然是對的!
她卡了卡,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狗子安慰人就只有三把斧,聞聞舔舔親親,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用這招不好使,治標不治本。
可能現在好了,心裡還是會懼怕碰音樂。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雙方凝固般大眼瞪小眼了三秒鐘,露可猛然被靈光之神光顧了。
她想起了自己以前胡扯的理由,當時她無法解釋為什麼一見面就撲他喊他主人,就冒充是他的狂熱粉絲。
“別忘了,是你的音樂支撐我考上大學,將我帶到你身邊啊,所以不要討厭它好不好?”
封逸言想起了當初在車上,他在開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對他解釋為什麼叫他主人,當時她說的是
——‘因為我很喜歡你,你是我的偶像,你的歌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力量。’
——‘你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我心裡你就像上帝一樣,我將你當成我的主,但因為叫主會冒犯上帝,所以加了個‘人’。’
當時他聽得狂掉雞皮疙瘩,差點跟人撞車,現在回想起來滋味卻截然不同。
胸腔微微發燙。
他抬起手,撫住露可的後腦勺,手掌壓著她的發絲,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低聲說:“對不起,我知道了。”
是他想岔了。
從來不是音樂害人,是極端粉絲害人。
難道因為栽種花田引來胡蜂,就厭惡花田了嗎,花田不止引來了胡蜂,也引來了蝴蝶。
封逸言重新彈奏,他的手指不再僵硬,彈奏得越來越輕靈,還邊彈邊唱,歌聲磁性好聽得不像話,露可聽得耳朵都酥了,簡直想激動得嗷嗷叫,肉眼可見的泛起了花痴。
她很久沒有聽哥哥彈唱了,以前她就很喜歡聽,這會動了心再聽感覺更是百倍飆升,簡直是視覺加聽覺的盛宴,讓人激動得不行。
這反應比什麼鼓勵都有用,封逸言彈唱了好幾首,然後換架子鼓,再換吉他,讓露可耳朵過足了癮。
中途她收到了江春的微信,江春想找她一起約個飯,露可想到江春是封逸言的粉絲,就錄了幾段讓她一起聽。
江春聽得化成了尖叫雞,狂發語音嗷嗷喊,激動完了她跟她打聽訊息,問他們封家的音樂app 什麼時候弄好,網上都哀嚎了很久了,大家都很想再聽封逸言的歌。
露可就問封逸言。
封逸言頓了頓,說:“不弄app了,過幾天所有歌會在各平臺上重新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