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封逸言:“那我能把它送人嗎?”
封乘海皺眉:“送走幹什麼?當然不可以。”
小孩不再說話了,漂亮的鳳眼中掠過一絲嘲諷。
如果他沒有這只小狗的照顧權和處置權,那有什麼證據說這只小狗是他的,它的真正監護者決策者不就是封乘海,也就是封乘海才是這小狗的主人。
後面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不過唯我獨尊的大家長是意識不到這個問題的,見封逸言沒有預料中的歡喜,封乘海也不高興起來,聲音變得嚴厲:“給她起個名字,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明白了。”
封逸言口吻乖順的應下。
頓了一秒,他說,“就叫小狗吧。”
封乘海哽了一下,訓斥他:“這是什麼名字,她是我們家的家庭成員,未來會陪伴我們度過十幾年,你這名字像話嗎?給你三天時間吧,三天時間重新想一個。”
小封逸言抬頭瞥了自己父親一眼,對封乘海‘家庭成員’的這句話不以為意。
他認為他們只會有三分鐘熱度,沒興趣了就甩手交給傭人們照顧,以後狗長大了看到傭人會比看到他們還親。
但他面上他態度端正的應下。
“明白了父親。”
然後他轉向嚴路妍,又對自己的母親說:“我去樓上繼續上課了,母親。”
坐在封乘海旁邊的嚴路妍淡淡地點了點頭,用如出一轍的嚴厲口吻對他道:“聽你父親的,三天時間好好想一個名字。”
盡管嚴路妍和封乘海的婚姻已經進入了長久的冰凍期,但他們在自己兒子面前還是會偽裝一下的。
嚴路妍會讓封逸言聽封乘海的話,封乘海也會讓封逸言聽嚴路妍的話,彷彿互相之間沒有裂痕。
但這表象也是很脆弱的表象,薄的就像一層紙。
等小封逸言走到二樓的時候,他停住腳步,不出意外地看到自己的母親迫不及待撕掉了那層偽裝。
她朝封乘海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冷冷示意他把小狗崽給她:“給我。”
封乘海遲疑了一下:“你不會丟掉吧?”
嚴路妍挑眉冷冷橫了他一眼:“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給不給我?”
見封乘海不動,她強制從他懷裡把小狗崽抱了過來,起身離開前甩下來一句陰陽怪氣的譏諷:“我還以為你會抱來個賤種私生子呢,沒想到本事差點,只抱來只小狗崽。”
近些年嚴路妍的脾氣愈發尖刻不好相處,連賤種這種詞都能從嘴巴裡吐出,封乘海怕嚴路妍真的把小狗崽扔進垃圾桶,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嚴路妍不想被他追上,加快了腳步,纖細瑩白的小腿快速交疊,絳紫色的絲綢家居袍裙擺在雙腿漫步行走間劃出花瓣似得弧度。
三十幾歲的封乘海輪廓英俊,眉眼鋒利,一身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任由嚴路妍腳步多快都能輕松追上,緊緊跟在旁邊,有一種貴公子的賴皮感。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高挑美麗,任誰看到都要說一句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