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門後她又覺得不對。
想想之前露可非要抓人家雞,她怎麼訓斥都不放。再想想她之前把蟲子丟到她身上,一去不回,喊都喊不回來。
所以……絕不是在討好婆婆,她那個腦迴路應該不是這麼運轉的。
再一細想,露可之前就很怪異的極其親近她,一見面就自來熟得好像久別重逢的親戚。
但是她確定以前沒見過露可。
難道她是什麼看起來很讓小輩喜歡親近的人嗎?
嚴路妍懷疑地看了眼落地鏡裡的自己,鏡子裡那個披著真絲睡袍的中年女人也在看著她,即使卸了妝氣勢也很淩厲,面容刻板,滿臉寫滿了傲慢不好惹。
她如果碰到這樣的人也不會親近的。
別說小輩了,就是圈子中同輩們聚會也少有人敢親近她,都是揣摩著她的意思跟她說話,跟她說的每一句出口前都要思量一下。
如果不是為了利益交換,結交人脈,她保證她們會消失得飛快。
門外的撓門聲又不屈不撓地響了起來。
但響了一陣後消失了,露可應該走了。
嚴路妍回頭看了眼房門,心底生起一點不易察覺的失落,走到床旁邊打算繼續處理公務。
走廊裡,封逸言看著再次吃閉門羹的露可笑了,眉眼清雋好看,沖她招了招手:
“死心吧,過來。”
露可把枕頭放在嚴路妍房門口,然後一屁股坐下,兩隻眼睛看著他,不說話,一看就知道又犯倔了。
封逸言看得好笑。
難道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可愛,連這倔驢勁犯了的樣也愣是能看出可愛來。
封逸言邁動雙腿走過去,大掌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眯眯地調侃:“誰家的小狗看起來這麼可憐啊?”
“哦,原來是我家的。”
系統真是無力吐槽了,這男主不是要放手跟露可做家人嗎,有這種曖昧的兄妹?直接說要玩禁忌戀算了。
這要是狗子真的被人追走了,看著吧,這男主絕對要發癲。
“我不可憐,我也不是小狗。”
露可說。
封逸言唇角掀起,悠悠道:“行,你不是可憐的小狗,你是隻頑強的倔驢,現在我去樓下給面前的倔驢泡杯熱羊奶,耗時大概六七分鐘,等我回來,你就喝了羊奶跟我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