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再怎麼勸再怎麼哄都沒用,她還是跑出了手術室,這會被封逸言一勸就不掙紮了,真是區別對待到極點。
但看到這一幕心頭還是酸堵得慌,酸得像吃了檸檬,堵得像堵了快石頭。
三人都沒說話,就這麼遠遠的看著封逸言哄露可。
平常三人都會打趣幾句粉飾太平,掩飾心思,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封逸言大概哄了十分鐘將人哄好了。
露可低著頭站起來,被封逸言拉著手重新消毒換無菌服,封逸言也換了無菌服陪著一起進手術室。
三人不再被需要,這次封逸言是單獨陪露可進去的。
看著手術室大門重新關閉,楊雨果三人竟然有點希望露可像之前那樣闖出來。但是沒有,手術室大門緊閉,裡面也安安靜靜的。
安靜到三人都感到了一絲心酸。
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都沒用,那股心酸感都透出來了。
……
手術室準備間裡,露可重新躺在手術臺上,手背面板被冰涼的棉花消毒,全麻藥水的針管重新拆開一支新的。
那麼長的針管,露可一看臉就白了。
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怕。”
隨之還有一道輕如落雪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針頭終於刺入露可的手背靜脈,針頭後面續上了吊水瓶,全麻藥水從靜脈注入,開始起效。
封逸言的臉此刻比露可的更白。
他總覺得這一幕陌生又熟悉,彷彿也曾經看到過露可這麼躺在病床上掛吊水的樣子。
全麻藥水起效很快。
不過幾秒鐘,手掌底下的眼睛就眨巴著閉上了,柔軟的睫毛刮過幾下掌心,然後似入睡的蝴蝶,再也不動了。
封逸言放開手。
露可果然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
醫生開始給露可的手臂周圍打神經阻滯藥。
見封逸言臉色實在太白,盡管不怎麼敢跟這位話,護士還是大著膽子詢問他:“您還好嗎?”
封逸言:“我沒事。”
他頓了頓:“她就拜託你們了。”
這種軟話對封逸言這種性格和地位的人來說真是令人驚訝,也讓人受寵若驚。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