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要提醒露可小心這三個人,不要被他們玩了,但又不敢。
這三個人渣有多可怕她是深切領教過的,如果她再得罪他們的話,下場必然更慘。
而且這三個人渣對情人向來出手大方,露可不一定會吃虧……
盧丹兒呼吸沉重,盡量保證自己不露出任何異常,正常地幫露可的手臂綁橡皮管,擦碘伏,紮針頭。
狗子大多怕打針。
露可正是極其怕打針的那類。
狗狗每年都要打狂犬疫苗,每次露可打針都是全家出動,封逸言、封乘海、嚴路妍這三人不論有多忙,在這一天都會擠出時間來一起陪著她,然後一個抱頭,一個抱身體,一個摸爪子。
就是這樣,露可都哆哆嗦嗦的,喉嚨嚶嗚嚶嗚叫得極慘,紮針時彷彿殺豬一樣悽慘。
現在露可是人了,但是怕打針的本能還在。
綁橡皮管子的時候露可已經開始哆嗦了,那是真抖啊,整個人都在細細地發著顫,看得邱嘉泊他們樂得不行。
冰涼的碘伏擦在手臂上時,露可睜大眼睛,心頭的恐懼達到了巔峰,突然一把將腦袋紮進旁邊的邱嘉泊懷裡。
被露可往懷裡紮的邱嘉泊受寵若驚。
他讓護士停一停,然後坐下來抱住露可,一條手臂摟住露可的腦袋,一條手臂摟住露可的背,再讓護士開始。
楊雨果在旁邊看得真是嫉妒死了,心裡那叫個後悔。
早知道他站在這一邊了!那現在抱著露可安慰的人就是他了。
但後悔嫉妒之餘看著這一幕又覺得很好笑。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對著露可拍,嘴裡半開玩笑地逗她:“露小可你怎麼回事啊?當初在訓犬基地的時候幾條羅威納都敢對著打,現在居然怕打針?我都不怕打針誒。”
“來,抬個頭。”
露可充耳不聞,只像鴕鳥一樣把頭紮在邱嘉泊懷裡,越紮越深。
鼻腔裡不是熟悉的雪柏冷香,而是一股淺淺的烏木沉香味。
被依賴的邱嘉泊心頭柔成一片,露可埋在他懷裡微微戰慄著,這種感覺就像是抱著一隻冬天落水的小鳥,在瑟瑟發著顫,極其需要他。
心髒生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惜,恨不得時間越慢越好。
他唇角含著無奈寵溺的笑,哄孩子一樣地低頭柔聲哄:“馬上就好了,不會疼的。”
等碘伏塗完後,露可哆嗦得更厲害了,身體僵硬得不像話,那條手臂在使勁往回縮。
陸哲遠幫忙拉住了手臂:“一點不疼,像蚊子叮,我保證!”
邱嘉泊也說:“真不疼,疼就咬我。”
楊雨果好笑又心疼,拿著手機蹲在了露可旁邊,一張嘴沒腦子的話脫口而出:“喂,要不我幫你抽血吧?抽我的,不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