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言雙拳攥緊眼角猩紅,脖頸青紫色的筋脈繚繞突起,但因為脖頸修長白皙形狀優美,依然是那麼優雅美麗,讓人覬覦迷戀。
也就是這份迷戀害了露可。<101nove.u裡的醫生突然出來了一個:“病人醒了。”
封逸言眼睫顫抖了一下。
……
病房裡,露可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滿各種管子,眼睛已經睜開了,黯淡蘊滿了淚水,皺著眉頭不斷喊著痛:“疼…”
“好疼…”
即使韌帶斷掉都能繼續投球,忍痛力那麼強的人現在痛成這樣。
封逸言心如刀絞,恨不得用盡各種辦法幫她止痛,但是現在已經不能打止痛劑了。
“好疼……”露可看到了封逸言,喊疼的聲音頓時染上了軟軟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家長的小孩。
封逸言勉強出聲,輕聲問:“哪裡疼?”
露可嘟囔:“哪裡都疼。”
封逸言走得更近了些,握住了她輸著液的手,手指冰涼。
露可靠在枕頭上,眉宇疲憊脆弱,很小聲地說:“你抱著我好不好?”
“好。”封逸言小心地繞過她身上的管子,坐在了床邊,露可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露可聞著好聞熟悉的淡淡冷香,不再叫痛了。
之後露可一直把腦袋埋在封逸言的懷裡一動不動,眼睫脆弱閉闔,忍痛時身體輕輕戰慄著。
狗子很愛主人,跟主人待在一起時會産生催産素,現在催産素代替了止痛劑發揮作用,或許現在還有了多巴胺。
露可忍痛忍痛著,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
那一天裡露可被搶救了無數次,各項指標狂掉,直到現在生命體徵才稍微平穩了點。
封逸言又變憔悴了不少。
潔癖這麼重的人兩天一夜都沒有離開過醫院,甚至沒有睡覺過。
看到露可醒了他死水般的眼睛亮了亮,但緊接著發現她的眼睛有點無神,那兩顆清透湛藍的眼珠子像蒙了層灰翳。
他緩緩地伸手在她眼睛前揮了揮。
“……露可?”
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