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叔的臉色登時一愣。
似乎也沒有料到，陳川會突然提起這個問題。
“應該還存在。”
“畢竟，我已經十多年沒有聯絡了，具體演化成了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十多年了嗎？
陳川皺著眉頭，看來時間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悠久。
喬叔的確年邁了。
這個時間差，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有一個叫潘向晚的，不知道喬叔有沒有印象？”
潘向晚？
聽到陳川忽然提起這個名字，喬叔的臉上滿是茫然，搖搖頭說道：“從沒有聽說過，應該是最新崛起的年輕人吧，反正這個世界，從來都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
“比如你的出現，不就是勝過了很多老傢伙嗎？”
陳川對於這個調侃，只是淡淡一笑，實在是沒有心思，去做這種無聊的打趣了。
“喬叔，你覺得誰會找刺蛇組織，來殺掉我呢？”
陳川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喬叔。
一副恨不得將他腦袋全都看穿的架勢。
“這個……我上哪兒知道去？”
喬叔一愣，滿臉的無語。
“我又不是你的仇人，我都不知道你小子豎立了多少仇家，這應該問你自己才對。”
“就用窮舉法，挨個考慮一下，不就行了？”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
好像是一束光，倏然理清了陳川腦海裡的思緒，那根苦苦尋找的線頭，忽然在這一瞬間，就露出了苗頭。
京城秦家，京城宋家，京城陳家。
楚鵬展，趙紅心。
還有一個不死不休的黑曼巴殺手組織。
還有之前從蘇江市逃離，至今不知所蹤的秦志宏。
陳川目前所能想到的，自己的仇人，也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