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程處默忽然眼睛一亮,只見大門口進來一個帶著怪異儒生帽的青年,面容清俊白皙,只不過看走路姿勢一跛一跛的,貌似腿腳不太好。
李思文。
程處默大喜見到熟人大喜,“李二郎,你怎生在這裡?
李思文同樣看到程處默,頓時大怒,挽起袖子跳腳大罵,“程處默你個憨貨竟敢設計於某,上次醉酒莫名其妙就簽了一千貫的字據,回家後被我爹吊在房樑上差點沒被抽死!”
“程處默,虧老子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個背信棄義的瓜慫,混賬!”
程處默一臉憨笑絲毫不以為意,走過去大巴掌拍在李思文肩膀上,“哈哈,俺們兄弟的情義豈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今日罵便罵了,權當你出口氣,來來來,今日一切開銷,全部算在俺頭上!怎麼樣!”
李思文眼瞅著這賴皮模樣,狠狠齜了齜牙,“好,這可是你說的!”
轉頭看向伺候在不遠處的老鴇喊道,“老闆,某聽說添香樓明月姑娘仙人之姿,是長安城最漂亮的姑娘,就她了,還不叫她出來,陪某唱曲喝酒!”
嘩啦一聲,整個攢聚在一樓大廳的客人同時回頭,一臉火熱。
明月姑娘是兩個月前添香樓推出來的新人,登上花魁之位的那天匆匆露了一面,惹的長街十里空巷,尤其是這些長安城的新貴公子,更是瘋了一般。
只不過此女是位清倌人,且價錢高得離譜。有道是物以稀為貴,添香樓老闆更是將飢餓營銷做到了極致,兩個月以來,無數公子哥揮金如土嗎,卻也難得一見。
而這股火熱的風潮絲毫沒有涼下去的趨勢,反而熱度越來越高。可以說,這段時間進出添香樓的人,九成是衝著明月姑娘來的,可惜明月的門檻太高,這些人最後只能另尋他歡。
李思文的一嗓子吼出來,整個添香樓的氣氛頓時變了。
“李二郎說得對,明月姑娘天人之姿,若藏在深閨見不得人,豈不浪費了絕世姿容?何不帶出來,讓諸位見上一見?”
“對對,某便是為明月姑娘而來,某的面子可以不給,李二郎這等青年才俊,難不成也要被你拒之門外?”
“附議,同上……”
老鴇子神色得意,他知道眼前的兩位青俊是國公之後,背景能量強大,所以表情故意裝作為難。
“李公子,明月姑娘可是我添香樓的頭牌,可不能隨意露面的,若是輕易就讓諸位見了去,豈不是折了我添香樓的招牌……”
“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怕本少爺給不出出臺的銀兩?”李思文瞪著眼睛,指了指站在一邊的程處默,“多少銀兩說出來,程家大郎說了算在他頭上,怕個鳥蛋。”
程咬金摸了摸腦門,忽然覺得自己今日似乎玩大了,兜裡的幾貫小錢,怕是控不住這場面。
老鴇子捂著嘴咯咯笑了笑,旋即豎起一根手指。
“一萬兩白銀!”
整個添香樓,驀然一靜。
站在邊上的程處默更是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沒一巴掌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