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公主府,高陽毫無儀態的躺在鵝絨松花床上。
“還是姐姐的床躺著舒服,嗯,那個臭和尚,害的本宮枯坐了一晚上,累死個人了……”南宮一手揉著豐潤的臀瓣,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臭和尚?”聽了一半的南平疑惑問道。
高陽美眸翻了翻,連忙擺手道,“姐姐聽錯了,這裡只有你我姐妹二人,哪有什麼臭和尚,嘻嘻……”說著翻身爬起來,一把抱住南平的後背。
“姐姐,最近朝中許多大臣議論,說父皇要下旨將你嫁與禮部侍郎王珪之子,看姐姐神色恍惚,可是憂心此事?”
高陽翻過身重新躺下,兩隻小巧如蓮藕般剔透的腳丫翹在半空,晃來晃去,“王敬直我倒是見過幾次,長得還算俊俏,就是陰柔了一些少了男兒的俊朗之氣……姐姐是不是不想嫁與此人,若真是如此,為何不直接說與父皇?”
南平怔了怔,輕搖臻首,“王珪大人身為禮部尚書,帝國棟樑,父皇向來看重,如今王珪大人當著朝臣的面請旨賜婚,父皇……應當不會拒絕。”
以聯姻的手段鞏固朝政,是縱觀歷史以來,最常用的帝王手段,李世民名聲不正,更需要拉攏朝臣,鞏固地位。
當然最主要的是,李世民還很好面子,而南平庶出,又是眾多子女之中無足輕重的一位,順水推舟自然水到渠成。
“你我身為皇家之女,得常人不可得,自然要失常人不可失,這便是宿命……”南平撫摸著高陽的頭髮,神色喟然落寞。
“哼,什麼宿命不宿命,我才不信這個。”高陽傲嬌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我喜歡的人,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嫁,只有真正的少年英雄,才能配得上我高陽。”
南平怔怔的望著比自己小了三歲的高陽,許久之後,悠悠嘆了口氣。
曾記,自己當年似乎也是這般想的。
……
玄德這兩天算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整天不是村東頭摟野雞,就是村西頭打兔子,偶爾吃的不順嘴了,便打著大總持寺大德高僧的名號,在周圍幾個村子晃悠一圈,然後吃的喝的玩的,啥都有了。
這天,玄德蹲坐在田坎上,眼睛瞪的溜圓,齜牙咧嘴的盯著田間耕作的耕牛。
“慫娃,你想不想吃牛肉?”
無聊的有些蛋疼的李業應聲舔了舔嘴唇,“當然想啊,算起來已經好久沒吃過牛肉了……嗯?你想作甚?”
李業陡然間反應過來,擰著脖子看向玄德,果然看到這貨盯著田間的耕牛,一雙眼幽幽冒著綠光。
“……你是餓瘋了嗎?”李業差點沒一腳踹出去。
“兩年前李二陛下剛頒佈了農法典,其中就有關於耕牛一條,嗯,你難道不知道宰殺耕牛是殺頭的大罪嗎?”
玄德覺得被李業看輕了,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珠,“慫娃子,你是在嘲笑灑家沒文化嗎?”
李業張了張嘴,心說你丫難道不清楚,自己為何會修行羅漢武僧果位,免於經文抄念嗎?
文化?你別糟踐這兩個字行嗎?
玄德瞪著李業,直到李業訕訕屈服,才心滿意足的轉過頭,“你這娃兒怕是不知道,兔子野雞這種野味偶爾嘗一嘗還好,真正勁道的還得是牛肉,想當年灑家……”
“得得得,您打住。”李業硬著頭皮阻攔道,“程家村的耕牛攏共就這麼幾頭,還都是在涇川縣登記造冊的,你要是敢亂來,到時候被拉到菜市場砍腦袋的時候,可別連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