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路往北行進,一個個戰士被他安排妥當。
白澤坐在窮奇背上,看著地圖,“你說這什麼事情啊!這種心路歷程估計本來是書生給石磊準備的,沒想到那小子請來了那麼多的幫手,反而成了白澤經歷這一個個心路歷程了。
其實這哪裡是在趕路,完全是在接受一份心靈的洗禮,拯救這一個個英靈的過程,也是在聽他們的故事,從而引起共情。這一波走下來,石磊必定完全歸心,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窮奇,降落,下面還有一個英靈。”白澤看到下方還有一個迷茫的英靈在四處遊曳。
“立正!”白澤喊道,那個英靈頓時站直了身體。
“報告番號!”白澤說道。
“第九兵團汽車司機陸乘風。”那名士兵回答道。
“陸乘風?好名字啊!你這名字就適合做汽車兵。”白澤說道。
“從小別人就說我名字起得好,當時可是我爹花了一頓酒肉請算命先生給起的。到了部隊,就因為我這名字,選了我做了汽車兵,乘風乘風,一路順風啊!”陸乘風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聽到了集結號,不去集合?”白澤問道。
“報告長官,我聽那號聲悠遠,以為是作戰部隊的集結號。我還有任務,要去蓋馬高原長津湖地區的柳潭裡送補給。”陸乘風回答道。
“你的戰友呢?”白澤有些奇怪,按說一輛車翻車或者遭遇轟炸,一車正副駕駛應該都很難倖免。
“我是副駕駛,正駕駛犧牲了,然後我就開車跑了。”陸乘風說道。
“呃。。。”白澤有些無語,你不救助同伴的嘛?這樣算不算是逃兵?
“陸乘風,你的正駕駛是當場死亡的嘛?你這麼跑了,不算逃兵嗎?”白澤說道。
一聽到逃兵這個詞,陸乘風頓時臉色就變了,“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我不是逃兵。”
白澤好不容易才安撫住陸乘風,看來逃兵這個詞在陸乘風生前對他有很大的影響。“以前有人說過你是逃兵嗎?”
陸乘風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我不是逃兵,我們汽車兵沒有一個是逃兵,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們。”
白澤感覺眼前這個漢子,流血不流淚計程車兵,竟然哭了,這得受多大委屈啊!
“我們汽車兵,為了躲避敵人的轟炸,保護車上的物資,在行駛過程中除非被摧毀,不然是不會停車的。北高麗這裡,山高路窄,如果一輛車停下來,後面的路就全堵上了,有時候寧願開到懸崖下面去,也不能堵住路。”陸乘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