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先與鷹老的對話，周立神情很是淡漠，看向方先與鷹老的眼神夾雜著一分嘲諷。
他什麼時候說過只對付方先一人，在鷹老決定插手此事後，在周立心裡，鷹老和方先今日都得死。
方先，鷹老聽到周立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沒有想到周立如此狠辣。
“你看吧，白白留下等死，實在是太蠢了。”
鷹老看著方先有些生氣的罵道。
方先倒是不在意鷹老的喝罵，他看著鷹老坦然一笑，“鷹老是為了我才陷入險境的，我又豈能拋下鷹老獨自逃走，那樣我方先一輩子都無法心安。”
方先的神色很是平靜。
在知曉自己的命運已定後，方先的心到時詭異的平靜下來。
鷹老聽到方先的這番話，心裡流淌過一陣暖流，有些感動。
他表面上雖然是在罵方先愚蠢，但是內心深處也感動方先的行為。
鷹老只是有些可惜，浩江城失去了這樣一位豪傑將是多大的損失。
“城主，老朽愧對你的看重，無法護住方統領周全。”
這一刻，鷹老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身影的主人正是孫午。
鷹老跟隨孫午多年，當年鷹老遭遇仇家追殺，是孫午救了鷹老。
對於鷹老來說，將這條命還給城主並沒有什麼，只是辜負城主的重託讓鷹老有些自責，慚愧。
“鷹老，能跟你這般忠義之人一起走是我方先的榮幸。”
方先看著鷹老笑著說道。
這一刻面對死亡，方先是那樣的雲淡風輕，便是這分胸襟就讓人佩服。
直視著方先眼神中的淡然，鷹老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
方先說得對，既然命運已定，就何必去煩惱其他事了。
在心態上，他這位老人家較之方先要差上不少。
“方統領，你講得對，倒是老夫迷惘了。”
鷹老回之以笑。
“講夠了沒有，講夠了就該上路了。”
周立看著鷹老，方先死到臨頭還在談笑風生，心裡頗為不爽。
兩個將死之人罷了，有何底氣保持這般高人姿態，簡直是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