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一處無名湖畔。
許遠山跟張無憂他們在岸邊支起了篝火,架起了爐灶,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龍媽拿出了她珍藏的六百年太平釀,許遠山則從山上挖出了幾壇同樣埋了幾百年的桃花釀,一群人一直吃喝到到天明時。
“許老哥你是說你搬山牛血脈的力量已經完全覺醒了?”
在聽了許遠山的講述之後,紅燒肉有些驚訝。
“嗯。”
許遠山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
“可能是因為吃了無憂的魚,今年進山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力量一點點在增強,而且與這座山之間的感應也變得更清晰了。”
“在以前,我動用搬山牛真身之後,雖然也能借助這座山的力量,但最多也就準妖聖級,而且還時靈時不靈。”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能輕易擁有相當於妖聖級別的力量。”
其餘幾人聞言啞然。
“難怪以前在山中行走時長輩們反覆叮囑不要去惹搬山牛。”
龍媽一臉的感慨。
“那許叔你還是想跟養魚人解除契約嗎?”
張無憂捧著一杯熱茶看向許遠山。
“嗯!”
許遠山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搬山牛在動用真身力量時可能有人會覺得威風,但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那是一種不受我自己控制的狀態,跟山中那些沒有靈智的野獸沒什麼區別。”
他接著解釋道。
“也好。”
張無憂點了點頭。
他從不強求他人改變自己的決定。
“以後不進山了,許大哥你想做點什麼?”
龍媽以手托腮笑看向許遠山。
“我在青雷寨謀了一份差事,到時候我在寨子裡當差,柳娘在搗鼓她的花花草草,再讓臨淵好好學一門手藝,日子清貧一下也沒關係,只要一家人能夠安安穩穩的。”
許遠山說著說著嘴角便不自覺地揚起。
“要是解除血契之後許大哥你的記憶不丟失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去你們家蹭飯,有空了還能去住上一陣子。”
龍媽聞言有些惋惜。
“你們到時候儘管來,就算我不記得你們,臨淵跟柳娘也會記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