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論哪一條路，在我看來都沒什麼區別，但我還是建議你利用這段時間，快速提升你的實力，儘量在十年內突破觀山境，因為未來旅途將會非常兇險。”
“不過這也是一柄雙刃劍，提升得越快被發現得就越早，安穩愜意的時光就會越早被打破。”
“怎麼選擇，看你自己。”
讀到這裡時，張無憂停了下來。
第一頁信紙的內容已經沒了，只有一個落款——養魚人粟淵留。
“提升得越快，被發現得越快……”
龍媽皺眉呢喃了一句，隨後看向張無憂：
“按照這信的意思，是說有某種可怕存在，能夠感應到養魚人的存在，並且養魚人氣息越強，他發現得就越快？”
“應該是這個意思。”
張無憂點了點頭。
“老掌櫃的記憶裡，養魚人的敵人裡有這等存在嗎？”
紅燒肉看向老掌櫃。
“我覺醒的血脈記憶中，只有那說書人一脈曾視養魚人為大敵，但這信上明顯並不是說說書人。”
老掌櫃皺眉。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是哪種存在，能讓養魚人忌憚到連提都不敢提的地步。
想不出答案的眾人，齊齊看向張無憂。
張無憂想了想，隨後認真看向龍媽他們：
“如果那位神秘人真的存在，那就在我突破裂海境時，給我們旅行路線加上一站，至於是不是終點站，現在擔心還太早。”
龍媽跟紅燒肉聞言先是一愣，繼而齊齊嘴角揚起。
老掌櫃琢磨了一下之後也笑了笑。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是將幾人頭頂剛剛因為那封信而升起的陰霾，吹得一乾二淨。
“還有一頁紙。”
張無憂拿出了第二頁能看到自己的紙，索性接著讀了起來：
“思前想後，作為前輩還是給你這個倒黴蛋留點東西吧。”
“那隻玉盒裡面，有一副養育應龍所需的完整妖骨材料，你回頭隨便在那條溝裡抓一隻泥鰍，花個百八十年的功夫，應該就能養出一條應龍了，到時候至少也能有點自保之力。”
“另外，要是鯨落這個小傢伙還有靈智，請幫我好好照顧它，它雖然靈智提升得慢，但一定會是你的好幫手。”
“其他的話，我留在了另外幾張紙上，等你突破裂海境之後再拿出來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