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曜貼近,伸手去碰她的額頭,“怎麼了呢,也沒發燒啊。”
“哦,我懂了,是不是因為紀尋啊……”
這名字就像白矜矜的心魔,一聽見就讓她整個人一顫,猛的翻身坐起來,攥起拳頭就要去揍面前的人。
但面前人兒身手實在太過敏捷,剎那間就把她的手腕鉗住,反手把她往懷裡一帶,笑盈盈道,“怎麼,還說不得了?”
白矜矜掙扎一下沒掙脫,咬牙瞪他,“鬆手!”
男子臉皮很厚,“不。”
白矜矜崩潰了,忽然就掩面哭起來,不管不顧的,就跟積累的苦悶全都要在此刻發洩一樣。
戚曜怔了怔,把她攬在懷裡,“哭吧,省的成日悶悶不樂的,憋壞了身體,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
白矜矜把頭埋在他胸膛,鼻涕眼淚蹭了他一身,雙手撫上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孩子……”
是了,她並非一無所有,她還有個孩子,是她和紀尋的孩子,也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念想。
可是,她真的好想那個男人,那個想起他曾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想起他的沉默寡言和魁梧的背影,甚至想起他帶給她的甘甜滋潤,還有最後他那冷漠到極致的放手。
他可真是個魂淡,把她撩撥地深深愛上他後又從她的世界徹底消失,從此以後,漫長歲月,他都永恆的,深刻的存活在她的心間。
生生世世,永不能忘。
“嗚嗚……”白矜矜抓著戚曜的衣襬,哭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戚曜低頭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深呼吸,終於說出了那個他一直藏在心間的秘密。
“其實……我就是紀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