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春夢了?”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在她身側響起,白矜矜側頭,戚曜正坐在她旁邊陪床似的守著。
白矜矜愣了三秒,“沒有……”
“沒有?”戚曜不相信,“剛剛某人撅起嘴抱著我,又要親又要抱的……”那滋味還挺不錯。
“啊?”難道是她夢中把戚曜當成紀尋了?白矜矜苦了臉,“對不起,我弄錯了。”
戚曜一下就冷了臉,忽然把身側的碗塞她手心裡,硬邦邦道,“喝了。”然後起身就走。
白矜矜聞了下,是她的安胎藥,她無奈,一口飲盡後就下床去找童童,哪知屋裡根本沒有,她只好下客棧,一眼就看見站在街邊抱著童童在低語什麼的戚曜。
童童坐在他的臂彎上,聽了他的話咯咯笑著,白矜矜愣了愣,這一幕看起來很和諧,就像年輕爹爹帶著自己可愛孩子一樣,讓她有一瞬間晃神,若是她以後的孩子也被有這樣一個溫柔的男人愛著,那該多好。
白矜矜還站在一邊發呆,那邊的童童已經看見她了,立即朝她揮手並且“孃親孃親”喊著。
果然,這個小孩子都是不記事的,但這樣也好,避免這孩子以後心理出什麼毛病。
她只好走過去,握住童童的手,“童童,今天有沒有乖呀?”
“童童最乖、乖……”小孩子咿呀著笑咯咯的,白矜矜捏了一把他的臉,餘光卻一直在注意戚曜,那人也在盯著她,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爹爹、孃親……”童童彷彿哪根筋搭錯了,忽然抓著他們這麼喊著,戚曜和白矜矜都一瞬間沉默了,半響白矜矜點了點童童的鼻尖,道,“我是你孃親,但他不是你爹爹,不許亂喊哦。”
戚曜不服,“你怎麼就是他孃親了?這對你肚子裡的那個公平麼?童童,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你不是討厭小孩子麼,現在跟我搶童童做什麼?自己不會去生?”白矜矜立即懟。
“我也想生啊,沒有女人配合我……”
白矜矜一把抱過童童,“這人就是壞人,才不是你爹爹呢,你爹爹另有其人,不要被這個壞人騙了。”
“……”
殷淪牽來馬車,招呼他們,“走吧,去青州了。”
殷淪自動充當車伕,剩下三人都坐在馬車裡,白矜矜抱著童童和戚曜大眼瞪小眼,最後她實在受不了戚曜的眼神了,叱道,“你能不能出去?”
戚曜恢復了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側躺在一邊,搖著扇子十分悠閒,“憑什麼?我就要在這兒。”
白矜矜噎住,深呼吸,罷了罷了,不和小屁孩計較。
從這裡到青州也就一天路程,三人到了青州城門口,有好幾個守衛在門口,想進去出去都要青州令牌,據說是涼國皇室在這裡。
白矜矜聽著那些人的交談,涼國皇室,那豈不是蕭琛的人,自他繼位後就把涼州城裡曾經的皇親國戚血洗了一番,現在皇宮之中都是他的人,還有天衣樓的人。
他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白矜矜有些不好的預感。
守衛把他們攔截了,戚曜和殷淪下馬車與其交談了會兒,不知從哪兒出現了塊青州令,那幾人嘀嘀咕咕說了半響,守衛終於放行。
他們馬車進入青州,官道上停了很多輛富麗堂皇的車轎,周圍都站滿了官兵,那些人虎視眈眈,周圍的過路人都被驅趕在旁邊的屋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