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一上來,白矜矜就狼吞虎嚥,絲毫不顧及形象,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拿著鴨腿,滿嘴滿嘴地塞,把旁邊坐著的修士們都看呆了。
有人湊到戚曜身邊,問他,“這姑娘也是清崑山的麼?”
戚曜搖頭盯著白矜矜,“不是。”
白矜矜才不會管這些人的眼光呢,自己吃完就給童童夾,原本童童還有些害怕這些人,但一看自己的孃親吃的這麼歡,立馬也大口大口吃著。
白矜矜掃了一眼戚曜,給他夾了個雞腿,“吃啊,瞧瞧你多瘦,不吃小心營養不良。”這廝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吃。
她覺得吃飽喝足後就向大家請辭了,早就聞鳳棲樓不止是酒樓,其三層四層還是類似花樓的那種地方,不過不一樣的是,這裡不僅有女花樓還有男花樓。
白矜矜舔舔嘴角溜了上去,直奔男花樓的四層,一進去她就看見這裡坐滿了一個個貌比潘安的男子,公子哥兒,書生,俠士,各種打扮的都有,白矜矜沒有錢只能在旁邊坐著欣賞美男的絕色,不時流出鼻血,嘿嘿笑著。
這地方簡直是天堂啊。
都是男人,男人,正陽之氣太足了。
白矜矜看著看著,忽然有一個黑衫男子走到她身邊,挨著她坐下,如嫩藕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這位姐姐,怎麼獨自在這裡坐著?讓蘇蘇來陪你吧。”
男子對她吐氣如蘭,白矜矜身上泛起雞皮疙瘩,“啊這……我那個,沒什麼錢。”
這男人一看就很貴,她包不起。
黑衫男子愣了愣,依舊保持和煦笑容,“不要緊,只要姐姐喜歡,下次還可以來找蘇蘇哦。”
白矜矜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說實話他對這男子還是有感覺的,但她來這兒也只是圖一樂,過過眼癮就罷了,真讓她去找個男的過夜,她才不要。
白矜矜推脫著,這個叫蘇蘇的男人卻越黏越緊,白矜矜僵硬著身軀,忽然一個力量把她往旁邊一拉,直接撞進一個人懷裡,對上那雙礦石般的眸子,她怔了怔,就聽戚曜道,“膽子不小啊,有男人還跑來這種地方,話說你不是沒錢麼,裝富婆?”
白矜矜瞪他,“我就看看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只許你逛花樓不許我逛啊。”
戚曜把她拉走,“說你兩句還氣鼓鼓的,說不得了?”
白矜矜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戚曜回頭看了一眼那蘇蘇,“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妖里妖氣的,你要再跟他待兩秒,非把你吃幹抹淨了,而且,”他看著她有幾分怒意,“你懷著孕也來這種地方就說不過去了吧?童童你不看著了?”
白矜矜忽然發現這人現在就跟個雞婆一樣逼逼賴賴的,神煩人。
“你可別在我耳邊說話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行行行我不去了,行了吧?你也別去那種地方。”白矜矜下意識就道。
戚曜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點點頭,“行,咱們都不去。”
他們回了二樓,那些洞溪門修士還在吃,有幾個已經醉醺醺地趴在桌上了,白矜矜去把童童抱回來,他吃飽喝足了就犯困,躺在白矜矜懷裡睡得更安穩了。
翌日,這群人就正式上路,戚曜不犯渾時就是個特別熱情活絡的人,跟那群人打成了一片,嘴巴跟機關槍似的一直沒停,白矜矜話反而變少了,看著他生動的眉眼嗤了一聲,“完全跟紀尋不像。”
他們走了會兒路就乘水路,綠油油的江面倒映著兩岸的青山,兩艘船並排著,船伕為他們講述著在這邊流傳的民間故事。
莫約中午時分就到了無常派所在的山麓下,這裡有個小坊市,人還挺多,他們下了船就直奔山門。
無常派山門口站著兩個修士,他們攔住他們的去路,問所來何事,洞溪門弟子義正嚴詞把他們派遭遇的事情講出來,然後要他們交出那個走狗和光明玉匙。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我們門派不會出這種事的!完全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