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軒銘有些意外,反而是許老爺子眉心一挑,樂呵道,“你喜歡?你喜歡就拿走。什麼割愛不割愛的?”
“好的,”任自閒點頭掏口袋,“刷卡可以嗎?”
老爺子十分大方發地揮揮手:“別了,也不是多少錢,就當我給你這個晚輩的見面禮了。”
任自閒有些為難地看向許軒銘,後者明白她的難處,站出來說:“爺爺,你這樣熱情把人嚇跑了,更何況你送一不值錢的杯子幹嘛,還只有一隻,那豈不是讓你孫子追不到人?”
許老爺子一愣,笑著罵道:“你追不到是你自己的事情怎麼還賴上我了?行吧行吧,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罷就回了後院。
“別介意,你跟我來。”許軒銘明白,他剛剛表白,任自閒還沒有接受她,此時就算送東西也不能動輒十幾萬的工藝品,這讓任自閒是接還是不接?
許軒銘很自然地給任自閒刷了卡,沒有多收也沒有少收。
任自閒再心裡面鬆了一口氣,許軒銘沒有讓她難辦。
有些人總是傾盡全力對人好,殊不知對於處處受照顧的人也是一種負擔。
更何況許軒銘剛剛還說過要追她,轉頭送了個幾萬塊的茶盞。
無功不受祿,任自閒還是覺得刷了卡比較踏實。
明碼標價的禮物還能找機會送回等價的禮物或者補齊,更難辦的是人情的欠債……
任自閒突然想到了林青松。
雖然她和林青松已經分了手,但是林青松幫她不少。
就比如金海的房子,她剛剛考上莫文教授的研究生所以肯定不能長期打工,沒有收入來源就只能蝸居在之前的那個小房子裡。
還是林青松來住了一晚才大手一揮讓她去祝金海的。
任自閒住了三四個月,雖然是按照市場價把租金補給他了,但金海的房子確確實實給她提供不少的便利,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林青松都非常遷就她。
更何況任自閒知道金海的那個房子不是有錢就能租到的。
還有漆棺專案,不僅僅用了祝家的器械手段和人工,還有一千多漆器作為試驗品,這些就算是有錢也辦不到。
那種情況下,林青松能豪邁地站在她的身後,確實讓她沒有了後顧之憂。
否則就算她能拿出漆棺專案的理論,文化局也不會選擇她,更別提其他的了。
任自閒摩擦著茶盞的邊緣,要是林青松一氣之下開個價就好了,就算是天價也能慢慢償還,總好過現在心中懸著一塊大石頭。
不過林青松現在應該不太想見到她……
許軒銘給她刷了卡,又將茶盞給她包好。
“來,小閒兒,”許老爺子推門進來,手上拎著個荷花雕刻的紅漆木食盒子,“這是爺爺做的點心,帶回去嚐嚐爺爺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