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林青松是這麼認為的。
……
最近幾年不管是官方還是民間都格外重視文化輸出,文物的開採以及保護就顯得格外重要。
官方推行政策,大行方便的同時,也允許一些企業大頭支援文物修復專業的復興。
正所謂民之所向,所以選擇文物相關專業的學生也是空前的多。
學生之間有著‘北有豐京南有言’的說法。
豐京大學和言大幾乎平分秋色,瓜分了所有選擇文物相關專業的學生。
豐京作為歷朝古都,不僅僅文物修復專業是老牌專業,更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讓學生有更多的實踐機會。
而言大守著莫文教授這文物修復專業的一把手,再加上不少企業和政府的注資,大量引進新裝置新技術,竟然將文物修復的技術運用於各個領域。
可以說言大才是真正將文物修復這一偏門領域盤活了的,而文物修復也一躍成為言大的金牌專業
此時時值午後,經過一上午的工作,實驗室裡面的研究生都有些累了。
文物修復是個體力活,廢腰廢手廢腦子。
手上的活兒一點差錯不能出,要保持精神的高度集中才能不出錯漏。
莫文教授在實驗室內踱步:“若是不敢在文物上面修,就先做個贗品試試,別愣頭青地就往原物上面動手。”
師兄師姐不敢懈怠,動作更加謹慎。
莫文教授揹著手慢慢巡視一圈,看見了角落裡的任自閒:“你怎麼在揭白紙……”
話音漸低,其他學生也都往他們這邊看,莫文教授板著臉問:“你們誰讓她揭白紙的?”
偌大的實驗室裡面鴉雀無聲,只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師姐有些瑟縮地說:“是您讓她……”
莫文教授一愣,隨即想起來:“你是餘教授送來的那個學生?”
雖然是問句,但是他已經想起來了。
一個月之前。
任自閒第一次見莫文教授就是在他的講座上,當時他正在講述一個關於中西方修復差別的課題。
“西方文物修復的原則就是可辨識性,也就是說他們認為修復部分與文物應該有明顯區別,從遠處看不會顯得有差別,但是若是仔細觀察就能看到明顯的修復痕跡。所以,”莫文教授調出圖片,“這是西方修復的一副古畫,像這種打著補丁,並且不可逆的修復是他們非常常見的操作。但是國內的原則是修舊如舊,要求修復品無限接近於原作,所以做舊也就是文物修復的永恆課題。”
任自閒等演講結束眾人散去才敢走到莫文教授的面前。
“你就是豐京送來的那個學生?”莫文教授上下打量任自閒,吩咐道,“李尚尚,你帶她下去拆白。”
拆白,取兩張薄如蟬翼的宣紙粘合在一起,等它們完全站在一起之後再一點一點地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