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看著寸發男子倒下，陳羽的身形也跟著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極為慌亂了起來。
剛才他一直都在控制著自己的所有情緒，整個心神完全繃緊著，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寸發男子，所以寸發男子看到的陳羽神情淡漠，沒有一絲的表情。
在剛才的那一刻，陳羽確實是沒有任何的情緒的。
但是他的心中的想法完全實現，當寸發男子倒下的一刻，他的心神重新鬆下來的一刻，他的所有的情緒便全都一瞬間湧了上來。
而最強烈的情緒，無疑就是驚慌。
殺人了！
他殺人了！
在意識到這個事實的一刻，陳羽的手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即便他殺的人這個人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傢伙，即便這是一個連續兩次想要動手殺他的傢伙，但那確實是一個人，他確實是親手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殺死了。
這是一種本能的驚慌，本能的不知所措。
伴隨著驚慌的，還有一種來自於五臟六腑的翻滾的感覺。
看著從寸發男子身上流出的鮮紅的血液，陳羽只覺得腸胃整個翻滾了起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強烈的嘔吐的衝動湧上來。
不！
不能吐！
在幾乎就要控制不住的一刻，陳羽硬生生的壓制住了自己。
我不能慌！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慌！
要冷靜！
雖然我確實殺人了，但是這個傢伙本來就該殺！
這個傢伙的手頭，不知道有多少條性命！
而且我是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