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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一罈好酒

走進酒作坊,一間房間內,一個人影,隨著月光,一晃一動。定眼一瞧,原是少康。這件酒坊,名叫苗店。是虞思,賜予少康。虞思聽聞,少康於龍棲城,練就功夫,需要以酒為引。商躇之後,找到鳳凰城,一老者姓苗,人稱苗老酒鬼。此人,不僅愛酒,還會造酒。他喝遍天下名酒。比如,女兒紅,竹葉青,茅臺,五糧液等等。

喝過之後,醉溫之意,嗤之以鼻,狂傲道:“天下美酒,我皆喝過,不過如此。今日老苗,要親自造酒。”之後數十年,在鳳凰城,建一酒作坊。收了二十工人,開始做酒。

月光流瀉,少康拿著竹竿,將五穀雜糧,參合米豆,開始攪拌,過了一會兒,放於酒罈,封上蓋子。動作重複,數百次不止。一聲音傳來,“少康,這麼用功?還在造酒?”。

聞言,少康抬頭,天真一笑,答道:“夜間萬籟俱靜,人煙稀少。正是可以,用心做酒。”

人影隨著月光,來到少康面前。只見老者,鬚眉皆白,年過古稀。但是身體硬朗,骨骼驚奇,只看背影,卻看不出已經古稀。苗老伯道:“少年用功,總是好事兒,虛心好學,後生可畏。釀酒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

“苗老伯,說得對。”少康停住,放下挽起得半袖,又道:“在下來到此處,已有三月有餘。所學知識,還未全部實踐。”

“看你身旁的一罈酒”苗老伯道:“那是一罈大麴酒!射洪春酒寒仍綠。”

少康凝視一下,道:“老伯,這壇酒,是你做的?”苗老伯道:“是的。我用優質高粱、糯米為原料,以優質小麥、大麥製成大麴為糖化發酵劑,老窖作發酵池,採用高、中溫曲,續糟混蒸混燒,貯存勾兌等工藝釀製而成。做出一罈。兩年前做的,我把它放於月光之下,經過發酵醞釀,現在頗有香味兒。窖香濃郁、清洌甘爽、綿軟醇厚、尾淨餘長。”

方才少康疑惑,怎麼整個院子,香氣最濃烈,是這大麴酒,聞言它的製作過程,立即明白。他道:“聽聞街上酒友道,苗老伯,年輕之時,喝遍天下美酒,一聞酒聞,皆知是何酒。”

哈哈一笑,苗老伯鬍鬚抖動,道:“老夫喝酒,不管劣質的,還是上等的,全都嘗過。酒有千種,我便喝過千種,酒有多少原料組成,我便造過多少酒!所謂酒,無論好的壞的,只要喝進腹中,全都是好酒。各人有品位,萬人皆不同。什麼樣的酒,只要合他口味,就算是好酒!”

少康若有所思,微微點頭。月光照在酒罈上,紅色紙張,熠熠生輝,猶如一位新娘,上面寫的酒名,猶如蓋頭,你一掀開,是什麼的酒,就會出現什麼樣的新娘,酒後的醉意,臉龐的飛紅,不正是新娘的嬌羞嗎?

“來,開啟它!一起品嚐!”

少康臉面出現喜色,道:“苗老伯,這麼慷慨,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苗老伯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易傳》曰:鳴鶴在陰,其子和之;我有好爵,吾與爾靡之。酒食,德澤之謂也。樽酒簋貳,剛柔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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