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只聽一個聲音從白雲庵裡面穿出來。胡蕭聞言,眉頭一皺,臉面鐵青,他怒吼道:“來者何人?膽敢躲在白雲庵?快快出來領死!”
白雲庵的一個窗戶,瞬間開啟,眾人還未看清楚是誰,只見一個人影,眼前一晃,竄入到人群中,沒有了蹤跡,在場的人,皆是沒有看清楚,是何人,多大年齡。只聽聲音,可以判定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子!
片刻之後,又一個聲音從白雲庵穿出來,是一位男子的聲音。“天雨石不是你的,就不要逞能去摘取,要是丟了性命,真是划不來。空中的天雨石,它是一種兵器,不是你的兵器就不要動它,免得他傷了你!”
他沒有說具體人,像是對在場所有人警告一樣。
胡蕭一聽,又是白雲庵穿出來的,滿眼怒火,吼出的聲音,比方才還大,道:“白雲庵是我龍門派禁地,何人一直躲在裡面?”
裡面的聲音傳來,“禁地不禁地,是對於你們龍門派弟子而言,對我來說,是休息的地方,是喝茶的地方!”
胡蕭道:“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是誰?”
他身形一翻,從開啟的窗戶,掠了進去。兩扇窗戶,啪嗒一聲兒關了起來。眾人目光如炬,死死盯著白雲庵房屋。片刻之間,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沒有打鬥聲,沒有說話聲。
忽的,有琵琶聲傳來。一首委婉動聽的曲調,在空中迴盪!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女子一面彈琵琶,一面歌唱。動聽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清楚的歌詞,洪亮的嗓音,當真世間絕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眾人的目光集中在空中,因為歌聲是從天空中傳來。
天空沒有人,有一層一層白雲。雲朵碩大無比,風吹過來,雲朵移動。只見雲朵中,一座船,出乎意料地隨雲朵自動移動。
“船不是在水中嗎?怎麼出現在空中?”
“沒有水的船還能動嗎?”
“此船舶不算小,但也說不上是豪華的船。它與官府的船相比較,卻是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它與舟船比起來,又好看許多,造型美觀。”
“褐色的船身,紅漆柱子。”
“船帆是白色如陽光。煞是好看!”
“女子的聲音是透過船門發出來。”
“聽這聲音,可以肯定她長得著實不錯。”
話未說完,船在雲上行駛。雲與船相對靜止,以相同的速度向前行駛,同時從很高的地方,逐漸自由下降,在天柱山的上空停住。
這次距離眾人又近些。只見船舶有兩間房子般大,外面的屋簷掛了四個燈籠,四個角各四個。燈籠上用黑色的墨水寫幾個大字。
船停於上空,歌聲已住。
此刻,從船的珠簾中,走出一位金髮碧眼的女子。見這女子鼻樑高挺,眼睛發綠,身材高大,一眼看去,不像華夏子女。
她低眉轉眼,掃視一下眾人,心中一陣驚怔,驚歎:“這麼多人,至少有二百多。”聲音極小,只有自己可以聽到。
“你從哪裡來?”
“我來自諾曼底王朝,”金髮碧眼的女子道:“在下馬蒂爾達。”
眾人見她打扮,似是青樓女子,一男人問道:“你從諾曼底王朝而來?諾曼底王朝距離這邊路途極遠。看你青樓一身衣服打扮,還手抱琵琶,風塵女子而已。怎能說自己來自諾曼底王朝呢?在下是不相信!”